又是那股诡异的“想拒绝又想答应”的感觉。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云漫跟在祁慕身后来到停车场。
她刚想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就听祁慕说：“等等。”
云漫抬头看他，他紧绷的唇松开一点，说：“你坐后面。”
云漫没问为什么，反正总会知道。
她耸耸肩，撒开握住副驾驶车门的手，转而坐进后车座。
车子行驶出地下车库，如今已经是早冬，外面的空气透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但是云漫依旧开着车窗，她把毛衣衣领拉高些，抵挡着还不算寒冷的风。外面的树木倒是还郁郁葱葱，一线城市的绿化向来做得非常好。
祁慕开着车，悄悄从车内后视镜看云漫。
他看见她歪头吹风，眼睛被风吹得眯起来，脖子缩进毛衣里，像个对世界好奇的小鹌鹑。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盯着他看，也没有试图亲近他，更没有让他履行做男朋友的责任。
所以……
是她吗？
祁慕把车开到一家茶馆停下。
这家茶馆出名又私密，很多明星或者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来这里喝茶谈事情。
云漫跟着祁慕进去，两人被服务员引到一间包厢。桌上有一本厚而精美的菜单，云漫肚子有点饿，率先拿起菜单一页一页翻着看。
就算有天大的事，她也想先吃点东西。
说起来，晕倒之前，她正跟小咸鱼准备吃火锅。当时不觉得，现在饿了，一回想起火锅的香味，就觉得菜单上这些寡淡的食物都提不起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