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毕竟你也知道,沈星洲当年在医学界的地位,那么多同僚一起上阵,说什么也得保住他的命。”裴景安还是那副闲适的姿态,站在原地。
对于钱雷来说,却又有无尽的压迫感,“但就他本人的理想来说,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钱雷豁然抬头,嗓音带着哑;“怎、怎么会这么严重?”
“你以为开庭的时候,那些检察官是跟你说着玩儿的?”裴景安凉凉地望着他,“脑部和手部神经受损,他原来做的那些手术是何等精密的手术,毫厘之间就是一个人的命。神经受损以后,他的手和普通医生的手不再有什么区别,以前能做的手术,现在都做不了了。”
“我……”
“说起来之前你的手术也是他给你做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钱雷的神色有几分恍惚。
“还好就好。”裴景安说,“不过就算是不好,也没有什么办法。你是他的患者应该知道,这样的病症,本来就只有他能治。现在连他也动不了手术,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医学界倒退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