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东跑到了A市最西而已。
A市西边有条河,那晚两人在水上泛舟,河边就是演奏厅,里面正在演奏的就是这首《六月船歌》。
那是初夏,比现在要早一些,但节气也差不了太多,水面上波光粼粼,映衬着岸边的灯影摇红,小船悠然荡漾。
与楚清歌之前绷紧的弦一样的生活相比,这样的悠然实在像在梦中。
裴景安就趁着她精神松懈的时候,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要了她一句承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如果再在现场听到这首曲子,不管之前有什么误会,都要放下之前的不愉快,重新开始。”
这句玩笑一样的承诺,之后谁都没有再提及。
也像那晚水面上飘荡的竹叶一样,随着旋律逝去了。
直到今天。
楚清歌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不让自己的视线不自觉飘走。
这、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她还记得,裴景安也未必记得……
不过是凑巧罢了……
楚清歌开始自我洗脑,想从裴景安身上找出蛛丝马迹来。
可那双眼睛里装满了那么多情绪,唯独没有戏谑。
楚清歌开始不确定。
直到身后有小姑娘开始变成一只只夹子:“哎呀!你们看台上!”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呀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