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大概能伤害最深的人，都是对彼此了解最多的人。
裴景安的话戳中了楚清歌的死穴。
楚清歌迎上他的视线，那双凤眸是冰冷的，比她几个月前来君同的时候看到的还要冷。
“楚清歌，”裴景安轻叹，“我不是非你不可。”
不知是谁说过，感情是双向奔赴的，这段感情里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那一步，楚清歌不走，他也实在走不动了。
被子是揪心的痛楚。
裴景安合上眼帘，眉心蹙起。
“我……”
“你的名字还是记在我这里，”裴景安道，“不会重新计算你的实习期。”
楚清歌原本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有些话现在说起来，似乎太迟了。
她看了一眼裴景安，他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里，仅出现在夜灯灯光下的双唇紧抿，似是不想再和她多说。
“好，”楚清歌轻声道谢，“谢谢……裴律师。”
一切好像在这一瞬间画上了句号。
几个月前，她说，谢谢裴律师。
几个月之后，她依然说，谢谢裴律师。
一切回到原点，幽幽夜灯下，过往的几个月像是做了一场黄粱梦。
隔了一天，楚清歌才回律所上班。
她从裴景安办公室搬离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有意无意的，坐在旁边的同事都会趁着闲聊的时候打探情况。
午餐的时候宋阳来找楚清歌一起出去吃饭，饭后闲聊，小姑娘忍不住开口问道：“清歌，你跟裴律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