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八点多快到九点的样子，才看见裴景安从走廊尽头风尘仆仆地回来，眉宇间带点疲惫的阴郁，一进门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来到楚清歌近前，“证据看得怎么样？”
楚清歌打开自己做的表格，“大概有这些。”
“只有这些？”
“……嗯。”
裴景安剑眉拧起，鼠标滚轮上下滑动了两下，下了论断，“能用的信息有点少。”
大概这次是涉毒的案件，他很严肃，不复平日里的冷淡却耐心，整个人显得格外烦躁。
楚清歌本能地闭上嘴，把自己本来想说的“要不要再审讯一次”的想法尽数吞回肚子里。
“吃饭了吗？”裴景安问。
楚清歌哪还敢这个时候劳烦他工作之外的事情，“吃了。”
“吃的什么？”
“……”楚清歌小心地回答，“麻薯。”
“嗯？”
裴景安疑惑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到楚清歌脸上。
“宋阳送来的。”楚清歌赶紧交代，“给你留了一个。”
巧克力麻薯散发着香甜的气味，舒缓了裴景安的眉宇。
裴景安不置可否，盖上她的笔记本电脑，“先去吃饭。”
楚清歌听话照做，收拾好了背包，跟在裴景安身后，往电梯间走的路上却碰见了也要下班的苏妍。
苏妍和楚清歌打了招呼，水雾濛濛的眸子望向裴景安，“我们明天……还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