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就随身带着了……”
药不是寻常的样态,是那种市面上很少见的药粉,一拆开,满手都是。
“这是什么药?”裴景安多问了一句。
连警察也都围上来,端详着这一小撮药粉,站在最前排的甚至习惯性地捂住口鼻。
张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些药有什么问题,仍是热情地把药往裴景安手里递:“好东西,好东西,大师给的,什么病都能治……”
什么病都能治。
这话本身就极不可信。
何况以张蓉现在的思维,自己和楚清歌是来“打扰”她孙女的恶人,怎么就会愿意将她眼中包治百病的神药浪费在他们身上。
他不是楚清歌,不相信人性纯良至此。
“你,”邱警官当机立断,指着刚才的小警察,“现在跟裴律师带楚律师下山,去医院。”
“是!”
小警察敬了个礼。
天色渐晚,这种山路,会更难走。
谁都不敢耽搁,当即原路返回。
其他人继续前进。
裴景安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在扯开一半的夜色里,格外瘆人。
小警察被那一声吸引,频频回头。
裴景安管不了那么多。
整颗心吊在楚清歌身上,他专心看着前面的路。
远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似乎在盯着他们这边的一举一动,感受到了裴景安的视线,迅速扭身,消失在葱葱笼笼的树影之中。
跟在后面的小警察一回头,差点撞上顿在原地的裴景安的后背。
赶紧收住脚步,小警察问:“裴律师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来抱一会?”
“没事。”
远处树木繁多,层峦叠嶂,影影绰绰里,那个鬼魅一样的影子甚至有些熟悉。
裴景安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是不是在极度的慌乱中,幻视了平日相处的人。
怀里的楚清歌似乎被蛇毒侵扰,昏迷中嘤咛一声。
“走。”
裴景安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托着她后背的手臂用力,让心脏高于伤口。
不敢走得太猛,每二十分钟还要把绳结解开缓缓,待到了医院,天已经完全黑了。
乡镇的小医院,大病看不了,平时最多也就是来几个头疼脑热的,挂上几瓶盐水,再不行就只能去县里的医院了。
此刻却热闹非凡。
主治医生的桌前围着几个粗布衣服的人,扯着嗓子,哭天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