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老人寒暄了一阵,楚清歌和裴景安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楚清歌一路小跑,跟在大步流星的裴景安身后,“我们下一步去哪?”
“去调材料,”裴景安拨通了电话,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还不忘给楚清歌说明,“我们要先找到证据,证明在案发现场,确实发现了不属于于伟和赵月两个人的身份证明。”
毕竟老人的陈述,在刑事诉讼中,充其量只能算是证人证言,如果当年都没有被采纳,又凭什么觉得十几年后会被采纳。
而仅凭她的说法,只能证明有外人进入了这栋楼。却无法直接证明,有除了于伟和赵月之外的人进入案发现场,甚至可能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进行作案。
裴景安站在C市随处可见的黄葛树下,低矮蓬散的树冠遮在他头顶,阳光从枝叶间细细碎碎地落在他身上,竟还了他几分少年的朝气。
仿佛回到了两人还在大学的时候,他站在A大的悬铃木下,忙着处理辩论赛的下一阶段行程安排。
而她靠在树干上,一个字一个字斟酌比赛时自己要用到的问题,只等着比赛的那天,带着队伍跟他走就好。
楚清歌不由便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