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细致的刀锋。
裴景安。
“呜!呜呜——”
赵廷琛被捂住了嘴,腹部遭受猛击之时,也难以发出声音来,几声喉咙里的震动淹没在空寂的夜色里,除了在场的三个人,无人再知晓。
裴景安泄了愤,将人掼在墙上,手肘抵住赵廷琛的喉咙,“不要再来骚扰她,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赵廷琛嘶嘶地倒抽着冷气,目光在面前的裴景安和墙角的楚清歌之间游弋,惊疑不定。
裴景安似带冰锋,“听见没有!”
“听听听……听见了。”赵廷琛打着哆嗦。
“滚!”
得了敕令的赵廷琛连滚带爬地走了,连句狠话也没敢撂。
楚清歌却能感觉到他在临走之前,投过来凶狠的一眼。
楚清歌怔怔地转了转眸子。
留在原地的裴景安仰头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线条,清辉中纤长的睫毛似鸦青的羽。笔直的鼻梁,薄而锋利的唇线。
“你……”楚清歌狼狈地抖着声音,“你怎么会……会出现在这里?”
裴景安没有回答她。
他摘下手套,舒展着那双指节修长的手,“楚清歌,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你当年要跟我分手?”
山珍海味吃腻了,有人会去吃糠咽菜。
但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去吃……
算了,那个字太恶心,裴景安不想说。
裴景安最后只道:“楚清歌,你在侮辱我。”
“我……”
“罢了,”裴景安向后退了两步,“你愿意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算我多管闲事。”
说完,裴景安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