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着走,梗着脖子问徐简:“你是不是还琢磨了什么话,让父皇根本就不想听你说出口?” 徐简呵地想笑了声,反问道:“殿下想听?” 李邵吞了口唾沫,实话实说,他挺想听的。 十之八九,损得要命。 想想父皇也听不见,李邵挑了挑眉,示意徐简大胆直说。 徐简的胆子本就不小,转头看向正扶着腿爬起来的云阳伯和刘靖,他道:“刘迅那人我熟悉,一根筋、耿得厉害。 郑姑娘没事也就算了,若是有个万一…… 刘迅想着自己把人家姑娘的命给害没了,恐怕惴惴不安,也要步了后尘。 那时候,喜没得冲了,阴婚倒是能配一配。 当阳间亲家还是地府亲家,就看郑、刘两家怎么想了。” 金銮殿里,再次陷入了静寂。 本欲离场的朝臣们僵住了身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哪怕是李邵,摆明了想听“损”的,都被徐简给震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李邵想的是,徐简以前对他说话直来直去,恭敬不算多,语气也没见得多好,十分一板一眼、大道理漫天,但确实没这么损过他。 他这位太子,还是让徐简口中留德了。 云阳伯还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又跪下去。 他听出来了。 提醒也好、威胁也罢,辅国公在告诉他,刘迅就是一滩烂泥,沾上了就别想甩干净。 阴婚什么的,那是危言耸听。 刘迅若真的病得半死不活,刘靖哪有心思在朝堂上谋算这谋算那? 但这阳间亲家定是躲不过了。 按了按胸口,云阳伯气得要命。 阿琉是一堆毛病、惹事精,但这也不表示他愿意让她嫁去刘家。 釜底抽薪,那是气头上想想而已。 圣上都点了御医去给阿琉看诊,病情有没有危及性命,一看就知道。 自家弄出那种腌臜事来,云阳伯府的名声才是真的完了。 李邵回过神来,深深看了徐简一眼,抬步往外走。 安逸伯过来,轻拍了下徐简的背:“走吧走吧,老夫寻你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