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险些看不出端倪来。 再瞧林云嫣,咬了一块豆沙糕,端着茶盏饮了,又伸手去取茶壶,抬着胳膊与两人添茶。 徐简看她一连串的动作,视线一直观察着袖口,道:“没有露馅。” 如此试过,确定天衣无缝了,这才双双放心。 林云嫣又慢条斯理饮了一盏茶,问:“怎得想起让我戴这个了?” 如今的京城,皇太后还在,诚意伯府也在,她还是宁安郡主,没有几个人脑门子敲了、会对她下黑手。 林云嫣问完,自己也想转过来了,笑着又问:“刘迅下手这么凶?” 徐简道:“有备无患。” “那我得瞄准些,不能冲着命门,”林云嫣道,“若是死了太可惜了,得物尽其用。” 徐简显然被“物尽其用”给逗着了,眉梢一扬,唇角添了笑:“逮着一只羊使劲薅,跟谁学的?” 林云嫣睨了徐简一眼。 眼神意思倒也明白。 论抛砖引玉、一石数鸟、抓到手的好处就得一口吃成个胖子,她比起徐简来,真就是小巫而已。 上一次,苏轲那点儿破事,徐简去御书房火上浇油,亦是藏了后招。 而想要收招收到满意的成果,刘迅是一枚可以用的棋子。 称心如意、还积极主动的棋子不好找,可不能轻易用废了。 徐简又笑了声,把林云嫣的眼神当成夸赞收下,将空匣子交给她。 “收好些,”他道,“伯爷若知道我让你戴袖箭,下回怕是不接我的帖子了。” 林云嫣弯着眼笑。 父亲若晓得了,大抵是不会给徐简好脸色。 袖箭防身,但若是用不好,反倒会伤着自己。 她在父亲眼里是个从未练习过武艺的小姑娘家家,戴这东西太过危险。 “说起来,”林云嫣顺口道,“原也没有试过腕带大小。” 徐简微怔,声音卡在嗓子眼里,隔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郡主,今年芳龄?” 林云嫣眨了眨眼睛,直觉底下跟着的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徐简又道:“王嬷嬷说,三年前我也得是鸭子叫,你现在差了几个三年,还长个头吗?” 林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