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闹大些,给迅儿安一个“始乱终弃”的罪,那真是…… 只能认了。 就是想到后头坏了的事儿,刘靖这口气怎么能下得去? “确实不能不清不楚的,”刘靖心里滴血,还不得不摆出好态度来,“只是就这么接进家里,也不是正经规矩。 最让我难堪的是迅儿,功名没有功名,前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前程。 就他这样,凭什么去成家? 题答得不怎么样,人也做得一塌糊涂!” 说着、说着,刘靖把肚子里的气往刘迅身上撒:“你自己说说像话吗? 你真心仪人家姑娘,晓得人家京城里有长辈在,你就好好把人带回京、送到长辈那儿。 再禀明了我与你母亲,我们上门替你说道说道。 你倒好,耐不住是吧? 姑娘家能拧得过你小子? 好好的姻缘弄成了私相授受!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刘迅不敢回嘴。 心里倒是明镜似的,他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场面话。 好好的姻缘? 在父亲眼中,玥娘就算有个当山长的爷爷,也绝对不是他妻子的好人选。 话说回来,他与玥娘情投意合,图的就是个爽快与滋味,明媒正娶?想都没有想过。 这么一想,刘迅转头看玥娘。 玥娘哪里看不出他的犹豫与为难? 她不想让刘迅为难。 “我知道自己身份,不敢奢求什么,”玥娘轻声细语地,“我在水仙胡同住得挺好的……” 刘迅一听这话,忙上前握住了玥娘的手:“等我得了功名,我再把你接到家里。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去做学问,不会再想着旁门左道了。” 玥娘点了点头。 只能如此了。 她若一味坚持,只会让刘大人更不喜她,也会让刘迅进退两难。 事情就此敲定了。 各方出顺天府,各走各的。 刘迅先把玥娘送回水仙胡同,互相说了一番情深意切的话,便回到家中,老老实实在刘靖书房里候着。 等父亲下衙回来,他还得再挨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