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郡主夸她哩 王娘子紧紧咬着牙关。 来人竟把她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什么都想到了,所以朱骋没跑成,她再想出后招,也被堵着了。 秋雨落在身上,简单挽着的发髻也松了,额发黏在脸上,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说不好是风吹雨淋的,还是被来人那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的。 有一衙役过来,把王娘子“请”到了前头院子里。 厢房里歇觉的小童也醒了,哭个不停,奶娘依着衙役交代的、搬了把杌子坐在门内哄孩子。 如此能在衙役的视线范围里,也省得淋着雨。 单慎把朱骋带了回来。 看院门已经打开了,他问衙役道:“里头婆子开门了?” 衙役摇头:“国公爷让翻墙,小的还想说等您回来,他那亲随一个鹞子翻身就进去了,就那么一瞬……” 单慎摸了摸鼻尖。 是他忘了,他们顺天府衙役的这点儿拳脚功夫,跟人家辅国公府上的一个天、一个地。 老国公爷在世时,区区衙役,哪能轮得到请他老人家操练? 现在么,要不是辅国公伤了腿,指不定他自己就翻进去了。 院中,朱骋和王娘子大眼瞪小眼。 王娘子稍显镇定些,问单慎道:“大人,官府办案也要讲个规矩吧?我们是犯了什么事了,衙门要半夜里来敲门,还要翻墙开门?” “装傻了?”单慎冷哼一声,“李元发白天进了你们这儿,之后只有一辆马车离开,将他抛尸在胡同里。 李元发牵扯了一桩盗窃案,衙门里时时刻刻盯着他,他的行踪我们一清二楚。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你们会说什么,本官心里大致都晓得。 你们也别扯什么人不是死在你们这里的,没这个意思。” 朱骋急了:“我又没杀他,不关我的事。” “你没杀他,你爬墙跑什么?”单慎反问。 “我……”朱骋正要说话,被王娘子狠拍了一下打断了。 王娘子道:“怎么不是他上了马车,被车上人害死了?偏就死在我们这里?” 单慎揉了揉眉心,给师爷递了个眼神。 师爷会意了。 单大人没睡好,没耐心回答这种显而易见到无趣的问题。 “李元发死在早上还是夜里,仵作一查就知道结果了,”师爷与王娘子说完,又与朱骋道,“四老爷,身上还有伤呢,别淋着雨了,跟我们去顺天府吧。 所有人都合作些,少吃些不必要的苦头。 四老爷您说说,翻墙做什么呢?平白跌一身伤。 哎对了,趁着还没挪位子,您给我们大伙儿指一指,李元发磕着哪儿给磕死了?” 朱骋想都没想,指了地上:“没想害他,真没想,他自己没站稳摔到了脑袋,我哪知道他就这么把自己摔死了,他倒霉,我也倒霉!” 师爷上前确认了位置后,让衙役们动手,所有人押回衙门去。 单慎左右转了转,与徐简道:“我还真没有看出来,这朱四老爷在外头养了一个、还生了个小的。现在好了,闹出人命来了。哎,怎么就不能管着些自己呢?管不住的,十个有九个要闯祸!” 徐简挑了挑眉,问:“上一个是谁来着?我记得单大人在朝会上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这么一说,单慎反倒不好意思了。 “惭愧!惭愧!”他道,“实在是从儿子到老子,没一个像话的,还想在我顺天府指手画脚,我能不骂他吗?” 说到这儿,单慎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一位就是被圣上派来“指点”的。 虽然辅国公说他不会随便插手,但圣上的意思明确,单慎岂能直接驳了圣上的意思? 思绪飞快一转,单慎道:“他那是完全没有道理地指手画脚,但凡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我这人还是有几个优点的,比如从善如流。” 徐简听单慎在这儿找补,不由弯了弯唇,笑了声。 一行人回到衙门里。 仵作已经查验完李元发了,仔细与单慎、徐简说着结果。 “磕到了后脑勺,那是致命伤。身上没有别的打斗痕迹,另有几处淤痕,是搬运时碰着所产生的。” 单慎听完,与徐简道:“这么看来应当就是意外了,朱四老爷过失致人死亡,论罪定是有罪的。” 徐简道:“判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