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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时局面,权衡利弊,的确是一个好主意,”林玙道,“可你真的只是为了那些利弊?”
徐简嘴里含着糖葫芦,没有立刻接话。
林玙轻笑了下:“可能是我想得太多,我偶尔会觉得,你和太子之间不太对劲。”
徐简依旧没有回答,但他坐得笔直,一副认真听林玙说话的模样。
林玙便直接解惑:“我并不是说问题在你,但那位毕竟是太子。
真讲起来,你帮过太子许多,但他似乎都不领情,甚至从陈米胡同那事来看,比起你,他甚至更亲近刘迅。
君臣之间其实也讲缘分,若缘分差点,你救过他、你把他抬上小御座,他对你有微词依旧会有微词。”
听到这儿,徐简反倒是笑了。
李邵对他岂止是微词。
“我还是那句话,他毕竟是太子,”林玙叹了声,“去年我跟你提过,圣上至始至终都觉得、定国寺那夜走水不是意外、而是人祸。
圣上对先皇后太看重了,而越看重,太子的地位就越稳。
等皇位交迭,你与新君没有君臣缘分,你在朝堂上会很困难。”
句句都是实话。
若不是翁婿,徐简想,诚意伯是断不会跟他说到这个份上的。
徐简道:“我是想跟殿下讲讲缘分,但您也看出来了,我帮他这么多,他依旧有微词。若没有圣上压着,他可不愿意我跟着他。”
林玙苦笑。
这事情真不好办。
他自己选择了“闲散点卯”,在翰林院里挂着职,不在朝堂上积极进取,这倒不是他与圣上没有君臣缘,而是妻子过世后他想闲下来。
可他不能因为自己闲,就去让女婿也跟着闲。
没有那种道理。
也没到那个份上。
只是,多多少少的,未雨绸缪吧,得梳理梳理,起码弄清楚徐简怎么想的,与太子之间又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
君臣有别,君臣之间去论一个对错,没有意义,自讨苦吃。
林玙不敢说能有多少办法,可起码也算是“集思广益”。
徐简放下了手中的糖葫芦,道:“昨日去御书房谢恩,我与圣上提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