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来。
低头一看,却看见自己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坑洞。
这个坑洞像是人为挖掘出来的,可是底下却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最让人感到悚然的是,此刻那坑洞之中竟然有一只枯瘦的冰冷手掌正在抓着自己的脚踝,拼命想要把自己拽进去。
这种拉扯的力量大得惊人,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诡异的灵异袭击。
显然,这是那个刚才从地里伸出手掌的国王的手段,他不知在何时挖下了这个大坑,就等着张隼主动跳进去。
“找死。”
然而张隼却是面色一冷地挥出长棍,直接砸在了这个抓住自己脚踝的手掌上。
“啊~!”
一命中,那只诡异的手掌表面就出现了裂痕,犹如一件被打碎的瓷器一样开始溃烂。
不仅如此,裂痕还在沿着手掌向更深处蔓延,一路延伸到了那个藏在泥土里的国王身上,令其发出了一声充斥着痛苦的惨叫。
瞬间,这只抓住了张隼的手掌缩了回去,那个刚刚还在脚底下的大坑也骤然消失了,只剩下张隼的一只脚还被埋在泥土里面。
失去了灵异力量,这所谓的泥土不过只是寻常的土地罢了,张隼一用力,那只被埋进去的脚就挣脱了出来。
“真是厉害啊,可是这样的手段你又可以用几次?”
蓦地,捧着一本书的传教士已经犹如幽灵般游荡到了张隼前方,彼此间的距离不过两三米。
传教士此刻神情麻木,面无表情地盯着手臂上同样出现裂痕的张隼。
很明显,使用这根长棍击退一名国王的张隼也承受了使用灵异物品带来的巨大代价,他的手臂上此刻布满了裂痕,如果把他身上的那层袈裟脱下来,就能看到这些裂痕已经扩散到了他的大半个身子上。
使用鬼棍将鬼砸碎的代价就是如此,使用者自己也会出现支离破碎的情况,即便是此刻的张隼也最多只能发起三次这样的袭击,而且第三次袭击还是属于同归于尽的那种。
不过,传教士并不知道这个情报,他只能看出此刻的张隼并不好受,不可能一直用这根长棍发起袭击。
尽管如此,传教士的心中仍是充满了忌惮。
他没想到,这么多位国王联起手来竟然还是在张隼这里吃了亏。
所幸自己这次带来的伙计都是异类,否则光是张隼刚才的那两次反击,就足以瞬间杀掉两名国王了。
“总部的队长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么?”传教士在心中暗自想道。
“别浪费时间了传教士,赶紧动手,这家伙的鬼域正在逐渐变强,我快要困不住他了。”
这时,一道声音回荡在小巷里,听起来有些着急。
从这道声音来判断,场上的国王其实不只五位,而是有足足六位。
画面一转。
附近的街道上,一个好似流浪汉一般的落魄的画家正在凝视着身前的画板。
画板上面挂着一张白纸,白纸上画着一幅油画。
油画里面的这条小巷昏暗无比,墙壁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涂鸦,看起来张隼所在的小巷位置一模一样。
然而此刻,这幅与张隼所在小巷对应的油画却在发生着改变,看似真实的油画上面仿佛被人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而且随着时间流逝,画上的蓝色色调还在不断加深,仿佛是被侵蚀了一样。
“庄园主,监狱长,赶紧动手把他杀了。”
听到画家催促的传教士果断下令,想要将张隼彻底留在这里。
“被看出来了么,那就只能拼到底了。”
张隼的面色一狠,动用一次鬼棍之后的他本就状态不佳,不过面对数名国王的袭击,他只能选择继续拼下去了。
这一刻,他捂住了左胸,原本一秒钟连跳五下的心跳发生了新的改变。
“怦、怦、怦、怦、怦、怦。”
心跳声比刚才多出了一次。
可就是这多出的一次心跳,却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幽蓝色的鬼域在这一刻瞬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覆盖了整条小巷。
传教士,以及那团正在逼近的黑雾都被染上了这样一层幽蓝色的光芒。
“嗯?”
下一刻,无论是传教士还是黑雾里的庄园主皆是神色一动,好似发现自身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怦、怦、怦、怦、怦、怦。”
诡异的心跳声回荡,只是这一次的心跳声不是从张隼身上传来的,而是从他们自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