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西装的男人发际线很高,闻言躬声道:“真的非常抱歉,我们也是在附近展开工作时偶然注意到信号波频不对劲,这才察觉到您家里的异常。今天排查完后,应该彻底没有遗留的监视器了。保护您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出了这种事,实在……” 鹤田源却若有所思道:“附近?抱歉,恕我冒昧,难道这条街区附近也藏着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分子?据我所知,这附近过去几十年来的治安状况都很稳定。课长先生,您说,我最近有没有搬家的必要?” 被唤作“课长”的男人不禁暗自留下一滴冷汗,心说所谓的“工作”自然不是搜查什么犯罪分子,恰恰相反,他们待在附近的目的其实就是监控面前这位政党领袖。 当然,这显然不适合让被监控的对象本人知晓。 他面上若无其事道:“恕我直言,鹤田先生,他们既然能避开您家中安保的注意、在这里每日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布置这么多监控设备,那么即使您选择搬家,恐怕也无法真正阻拦他们。更何况,搬家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鹤田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课长趁热打铁道:“而且,新闻已经公开了这件事,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们一定会谨慎收手,按兵不动,不再引起更多怀疑和注视,或者制造更多证据,您也会获得足够的平静。” “你的意思是说,过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他们便又会采取监视的手段?”鹤田源淡淡一笑,浑浊的灰瞳中看不出情绪。 课长一怔,不禁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不……” “呵呵,没关系,若不是参议院选举将近,在这座宅邸里讨论的很多事涉及党内机密,我倒想说自己已经习惯了类似的监视。”鹤田源抚了抚胡子,转而道,“不过,课长先生,我此前便很好奇,你们为何如此肯定,所谓的‘他们’就是警察厅的公安部门?如果事实的确如此,你们又打算怎么调查?他们如果在进行类似的监视活动,必然得到了安全委员会的授权。” “……您知道,公安警察做这种事,是有前科的。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又是一次他们所谓的’违法行动’。无论给出这个命令的人是谁,是内阁,还是警察厅长官,他们所做的都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责任赋予他们的权力。” 课长顿了顿,似乎有些羞愧,微微垂头叹道,“事实上,我们目前也没有太多办法进行调查,警察厅是由国家公安委员会直接管辖的机构,法务省没有权限私自干涉他们,我们也只能试图动用舆论手段,制造压力,撬动更上层的力量,获得调查的许可。” 鹤田源却说:“你们的厅内次官在发布会上公开发言,指名道姓针对公安警察,直接声称自己有了证据,难道不是已经获得了水田大臣的授意?” 水田原子是现任法务大臣,现年五十多岁,毕业于东大法学部,她是现任首相第二次组阁时加入的成员,是整个法务省的顶头上司。 课长忍住紧张道:“…...这相关的事我并不清楚,我的工作就是执行上级命令。您放心,鹤田先生,无论如何,就算证实监视器不是公安警察安装的,我们也会尽快查清安装监视器的幕后主使,还您一个公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鹤田源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点头道:“看来,我能做的事很少,只能期待最终结果了。如果需要我配合调查的话,随时联系我,你知道我的地址。” 课长露出笑容,躬声道:“那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他对下属和技术人员点点头,一行人背着大包小包,拿着仪器,在鹤田源的目送下离开了宅邸。 后者背着手,凝望片刻,才对身后等待的管家道:“家里还有绿茶吗?” “有的,老爷。” “帮我煎一杯吧,呵呵,我还有几份文件没有看完,身体却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人老了,精力果然会不断下降。”鹤田源转身向屋内走去。 . 晚上,江户川柯南一边忙着帮毛利兰摆放碗筷、端菜上桌,一边忍不住打开电视机,调到了在每日这个时刻雷打不动的晚间新闻频道。 此时,屏幕上已经换了另一位主持人,正在和几位专家讨论下一届美国大选可能对日本国内造成的影响。 江户川柯南心不在焉地边吃边听,左耳朵是电视里持续不断的争论声,右耳朵是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讨论日常琐事的声音。 直到一顿饭吃了近一半,他才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画面切回主持人的单人镜头后,她面带微笑,播报起下一条新闻: “今天下午,公安调查厅对外公布了一份内部调查报告,报告显示,在多名左翼政界人士、政党领袖家中,发现了数量骇人的监视设备、监听设备……” “…...种种迹象表明,被用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