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在知道暮筠失踪后,当即就去宫里入了职,向平仁帝请求加入搜寻暮筠的禁卫军队伍。平仁帝到了彼时,才知道原来永安侯推荐的英勇才俊,竟是暮筠的母家秦家人。 平仁帝自然不会拒绝秦远的恳求,所以在暮筠失踪的前两日,秦远就一直在上京城四处奔波,直到听到暮筠平安无事的消息,才安心回御前护卫的职位上当值。 而陆雅淳呢,在暮筠刚开始失踪时,就仗着郡主身份,强行骑马跟在禁卫军后面巡逻上京城,后来遇到秦远后,充分发挥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精神,两人更是没日没夜马不停蹄在上京城东奔西走,短短时日内,竟是生出了一种患难与共的感情。 才确认心意,感情又迅速升华,两人眼里随时随地涌出的甜蜜,简直都能腻死个人。 陆雅淳直到现在才明白,之前她光看脸的行为是多么的肤浅,从孙炳志到云岚身边的暗卫,虽然都拥有不凡之相,但单凭长相,是不能过日子的。秦远不仅高大帅气,待她可以称得上细致入微,常常两人一个对视,他就能察觉到她的心中所想。所谓心有灵犀的良配,大概就是如此吧。 而且就像白芷所说,秦家男人都心存良善,上进图强,后院内宅干净的,可以称得上是大朔典范,这样的人家,试问上京城哪个世家高门可以做得到? 她真是捡到宝了! 陆雅淳眨了眨眼,朝秦远放了个电。 秦远捂着胸口呼吸一滞,心里的小鹿直四处乱撞。 额滴个亲娘唉!他的小郡主怎么这么会勾人哩!长得美不说,性情脾气哪哪都那么可人,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作之合”?他的小郡主就是他的命中之人! 秦远的亲娘和亲爹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抖了个恶寒。 要不说三岁看老,从小大儿子就生得比二儿子强壮,性子也更加外放,两人前后脚陷入情网,要说秦溪在外人展现的是一个细水长流,秦远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狂野奔放。 他们这俩儿子,到底都是什么攀龙附凤的命啊,小儿子娶了巡抚之女,大儿子又攀上了侯府郡主,他们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俗话说,低头娶妻,抬头嫁女,可他们这俩儿子,简直可以说得是仰头娶媳妇了。 只是,老二的聘礼已经刮了层家底,这老大又...... 他们这县城镖局出身的,哎...... 暮筠拍了拍姚氏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她覆在姚氏耳畔低声道:“舅母把心放回肚子里,大哥在宫里当差,日后前途无量,至于聘礼,你们更不必忧虑,一切都有我呢。” 姚氏急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小筠,溪儿的聘礼你都已经出了很多力,远儿的又怎能麻烦你?” 暮筠遥遥跟对面举杯的巧遇和孙炳志隔空碰了个杯,豪饮了一口桃花醉,放下酒盏后朝姚氏眨眨眼,“一会儿我带舅母去趟我的仓库看看去。” 一场和谐温馨的宴席终于在欢声笑语间落入尾声,酒散人归,送别特意来慰问她的友人,又吩咐好下人将酒酣人醉的秦祖父和秦舅舅送回院中,暮筠挎着舅母姚氏的手臂,令连翘打开了公主府库房。 甫一开门,一股子属于金银珠宝、银票元宝的独特气息霎时迎面而来。 “小、小筠,”刚踏入门槛的姚氏呆若木鸡,一时被码放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箱笼挤得不知如何下脚,“你怎么有这么多箱子元宝?再加上那头大得连箱子都装不下的金银宝器,小筠这个库房,怕是能买得起一座小城池吧?” 姚氏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茂典镖局常年押运财物珠宝,她就这么大致一看,如此大的库房,如此密匝匝的箱笼,整间库房的财富加起来,少说也得值个百万两银子。 暮筠挠了挠有些发晕的额头,“没认真算过,总归再给大哥准备一份聘礼,可以说得上是九牛一毛。” 姚氏抓起暮筠的手摇摇头,“小筠,舅母知道你待家里人大方,但舅母怎能又在你这拿钱?” 之前说秦溪的聘礼由暮筠先垫着,等他们回了宁兴县,在置换银两补给暮筠,可秦溪的婚事刚结束,暮筠就遭了难,他们还没得空理理家财,又赶上秦远与雅淳郡主互相看对眼了。这事儿赶事儿的,都不让人喘口气的。 “舅母,”暮筠毫不在乎地拍了拍胸口道,“你们养了我十几年,好吃好喝就不必说,天天任我开心玩乐,那十几年来,是我人生中最开心愉悦的阶段,这世间,多少人的童年,能似我那般无忧无虑地成长。如今,我有能力给家里人增面子,那必然是全力以赴,大哥的好姻缘来之不易,永安侯家的这门亲事,是上京城多少世家高门梦寐以求之事,可不能因为聘礼这些小事而短了我们秦家人的身段,我这个做妹妹的,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