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个打秋风的,那应该说的就是表姐啦!” 姚冬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握着瓷勺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起粉白的颜色。 姚氏赶紧打了个哈哈,“邻居们太闲了吧,回头让老谭家包子摊往边上再挪挪。” 暮筠淡淡一笑,转头对姚冬雪露出星星眼,“表姐,你头发上那支累丝金凤簪真是精美。” 姚冬雪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她眉眼微抬,纤纤玉手翘起一个兰花指,抬手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表妹过誉了。” “精美是精美,”暮筠扁扁嘴,“可怎么和表姐的气质有些不搭呢?” 凤簪子雍容富贵,而姚冬雪却是轻贱狐媚。 姚冬雪冷眼扫向暮筠,似是猜到了她即将说出的话会很让自己心情不悦。 暮筠柳眉微蹙,“怎么觉得很是眼熟呢?” 姚氏吸了口面条,漫不经心道:“这支簪子是前两年明达送我的生辰礼,反正我又不爱戴这种精致小玩意儿,冬雪说她喜欢,我就送她了。” 秦明达淡淡地看了眼姚冬雪,转而对姚氏幽怨地说道:“梅娘,我送你的生辰礼为什么不好好保管。” 别人的东西伸手就要,这小辈真是不懂事! 秦明达在姚氏面前总是一副小娇夫形象,即便在家人面前也是如此。 姚氏赶紧给秦明达盛了碗汤,哄他道:“好了好了,下次我不转送别人了好不好!” 被莫名喂了一嘴狗粮的,又让秦明达有了厌嫌之感的姚冬雪,此刻的脸色宛若夏日里的花园一般姹紫嫣红。 暮筠紧紧抿了下唇,试图掩饰自己那不断上扬的唇角。 姚冬雪,你想做依附大树的菟丝花?可惜了,我不会让你如愿,不日之后,我会将你连根拔起! ------ 长峰山似是一夜之间裹上了一层新绿。春雨淅淅沥沥,如丝如缕地飘洒在山间,将一抹青山笼罩了一层纱雾,如织如梦。 暮筠手下用力劈柴的动作并没因沿着额角留下的雨水有丝毫的停顿。 一下,两下,三下...... 暮筠把眼前坚硬的圆木想象成程致那张阴险毒辣的脸,手臂虽然泛酸,但是却越砍越兴奋。 “小、小妹,虽说咱们砍柴不是目的,而是借此锻炼力气,但是你也不必如此拼力。”秦远抬头看了看阴沉沉乌压压的天,“而且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暮筠用衣袖蹭了蹭额头的雨水,“不,我每天一定要砍够一个时辰。” 秦远无奈,“你咋一夜之间突然转性了,以前你可是连斧子都懒得拿的啊!” “我说了,我怕以后被大灰狼吃掉。”暮筠有些气喘,“还有,你师傅来教你练武时,一定要叫着我,我当你陪练。” “好。” 口头答应的痛快,但秦远还是忍不住调侃一番,“我师傅很严厉的,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另外,我劝你还是悠着点,练就一身钢筋铁骨,以后还怎么嫁人?谁想娶个兄弟回家?” 暮筠掂了掂刚刚砍断的粗壮木块,很好,分量够重。 二话没说,暮筠一个转身就将手中的木块朝秦远扔了过去,“废话那么多,要你管!” “啊!小妹好暴力!”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惊得林中的飞鸟纷纷冒雨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