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夏侯卿一听他认别人做爹,顿时来了火气:“你再说一遍!” 凌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天塌下来,我爹也是端木岐。” 妥妥的逆子不认爹,认爹只认端木岐。 夏侯卿被气得半死,一举手抬起拳头。 凌云的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那倔强的眼神仿佛在说:还没养我,就想揍我,你哪儿来的脸? 夏侯卿于是更气了。 可他也明白,这一拳头若是揍下去,这个儿子就彻底认不回来了。 “我改日再来看你!” 冷冷丢下一句之后,他转身出了青云宫。 他怕多待一刻都控制不住要教训这小子。 假山后,卫六郎啧啧不已道:“凌云这么刚,不怕出事啊?” 苏小小道:“凌云出不出事不知道,但再这么下去,爹要出事了。” “嗯?” 卫六郎一怔,扭头看向身侧的卫胥,目瞪口呆道,“爹……你手上拿砍刀做什么?” 卫胥望着最终收了拳头离开的夏侯卿:“哼。” - 夏侯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常管事作为他的心腹之一,自然也知晓了来龙去脉。 常管事叹道:“城主,您这是何苦呢?早劝您别过来。” 回回被气得半死,还回回都要来。 这岛上,怕是没第二个人能把您气成这样了。 您说您脾气也不差呀,怎么到了少宫主面前就和那爆竹似的,一点就炸呢? 夏侯卿:“我是他老子!” 常管事:“是是是,您是。” 少宫主不认,您啥也不是。 不该说的,常管事一句也没说,毕竟他不想英年早逝。 - 如夫人回到天玉堂后,直接去了闵凝晚的院子。 闵凝晚是她与姬明楼的母亲,他们的父亲——上一任天玉堂堂主已经病逝。 闵凝晚在房中捣鼓暗器。 她闲来无事,就钻研一下暗器,不为别的,纯粹打发时间而已。 “娘。” 如夫人见到亲娘,委屈再也藏不住了。 闵凝晚望了望她身后:“你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宸儿呢?” 如夫人不吭声,闷闷地在她娘身边坐下。 闵凝晚放下手里倒腾了一半的暗器匣子,对房中的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会意,将一托盘暗器端了下去。 闵凝晚问道:“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个当娘的把亲儿子抛下,跑回了娘家?” 见女儿仍不吭声,闵凝晚问道:“是城主夫人的事吧?当年我就劝过你,这条路不是这么好走的,你非铁了心跟着他!” 如夫人道:“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儿子都生了,我总不能一辈子没有正室的名分。” 闵凝晚道:“你可知城主为何突然变卦?” 如夫人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定定地看着闵凝婉:“娘知道?” 闵凝晚点了点她脑门儿:“你呀,生完儿子后是不是就以为高枕无忧了,什么消息也不去打听了。” 如夫人承认,有了儿子这张底牌,她的确放松了警惕。 闵凝晚道:“云汐的儿子还活着。” 如夫人眸光一颤:“是……云凛?” “是他。”闵凝晚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早有这猜测吗?如今猜测证实了,干嘛这么惊讶?” 如夫人焦虑不已:“我之前胡乱猜的,谁能想到是真的啊!” 云雪回了千山岛后,对莲花宗的人说漏了嘴,说云凛是野种,莲花宗的人当笑话说给了她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多疑地猜了一把,但事后又觉得不可能。 如夫人道:“娘不也说不可能吗?” 闵凝晚叹气:“云霜这丫头,把我们给瞒惨了。” 想到什么,如夫人问道:“娘是听谁说的,云凛就是云汐的儿子?” 闵凝晚喝了口茶:“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目前最大的绊脚石不是那几个义子,而是云汐与夏侯卿的儿子。你想成事,就必须除掉云凛!这件事,你可千万要瞒着你大哥。” 如夫人又是一愣:“不是大哥告诉娘的?” 闵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