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儿子,快步走过去:“听说金銮殿来了刺客,你受伤了!快让母后瞧瞧!” 尹崇山垂下眸子。 太后是被自己的妹妹尹妃引过来的。 仅凭文武百官当然压不住龙椅上的那一位,适才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他们真正要请的大佛是太后。 “母后。” 宗政徽望着已经白发苍苍的太后,艰涩地开了口。 太后一门心思扑在自己儿子身上,没留意殿内的其他人。 甫一听到有人在身后唤她母后,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宗政徽的眼眶开始泛红。 太后身子一下子定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时隔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年模样,但这张被岁月侵蚀的脸,分明又能与记忆中的重合上。 太后的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眼底涌上湿意:“你……你是……” 宗政徽来到太后面前,扑通跪下,抓住了太后的衣摆:“母后……我是徽儿……我是您的徽儿……” 太后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你不是……你不是……” 母子连心,宗政徽明白母后在问什么。 他哽咽道:“我没死……没有葬身兽腹……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回到母后身边……” 太后也跪了下来。 面对失去三十余年的儿子,她做不到那么冷静。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正要开口问他这些年上哪儿去了,南疆王突然起身:“母后!” 太后神色一怔。 南疆王冷冷地看向圣女:“你给我母后下了什么蛊?为何我母后连自己亲儿子也认不出了?” 圣女擅长蛊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她若想去控制一个人,也并非不可能。 “圣女没有下蛊。”宗政徽望向南疆王怒声道。 圣女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下蛊。” 尹家主望向太后,开口道:“太后,请问您当年是否诞下了双胎?” 太后张了张嘴:“哀家……” 南疆王阻止道:“母后!” 太后看看宗政徽,又看看龙椅之上的南疆王。 宗政徽心痛地说道:“母后,你可知我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我一直被他关着,在暗无天日的废矿井下受尽折磨,我几次想要了结了自己,可我一想到母后,我又咬牙挺了过来。三十年了,我终于见到母后了……” 南疆王一巴掌拍上龙椅的扶手:“一派胡言!” 宗政徽不与他对质,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太后:“母后,我有证据!” 南疆王厉声道:“来人,母后中蛊了,把他二人拖下去!” “哀家没有中蛊!” 太后腾的站起身来,抹去脸颊的眼泪,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太后气场,“哀家当年,的确诞下了双胎,长子是宗政徽,当今陛下,次子宗政铭,流落民间。”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瞬间沸腾了。 还真被尹大人猜对了,太后当年诞下了双胎! 一为阳,二为阴,在皇室,双胎即为不祥,必须舍去一子。 可陛下为何否认? 他是不知情吗? 还是说他在瞒着什么? 文武百官看向南疆王的眼神变了。 南疆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太后望向南疆王:“你当年和哀家说,你的兄弟死了,为何他还活着?” 南疆王站起身,一脸情真意切地说道:“母后,弟弟当年的确死了,是儿子保护不力,儿子这些年也一直心怀愧疚,宁可当初被猛兽叼走的人是自己。但逝者已矣,朕就算把这条命赔给弟弟,也不可能让弟弟活过来了。您看清楚,这个人不是弟弟,只是圣女从外面找来谋反的人质而已,母后您千万别上当!”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匆忙入殿,一脸为难地禀报道:“启禀陛下,程家少主求见,说是……手里有……陛下被人陷害的证据。” “不见!” “让她进来!” 南疆王与太后同时开口。 南疆王蹙眉看向太后:“母后,您累了,该回寝殿安置了,朝堂的事朕自有决断。” 太后气场全开:“你是想软禁哀家吗?” 南疆王敷衍地说道:“儿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