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有点大,着实把所有人都给噎住了,就连秦沧阑这个老妖孽都半晌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司空云无辜地扫了几人一眼,那表情仿佛在把自己摘干净:是你们让我说的,被瓜噎死了别怪我。 秦沧阑意识回笼,皱眉开口:“你再说一遍,大长公主与卫威的孩子是谁?” “赫连邺。”司空云毫无感情地重复。 卫廷眉头紧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要把他盯出两个窟窿来。 司空云又是一叹:“你就算看到海枯石烂,我也没第二个答案了。” 苏小小出去了一下,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听诊器,她将耳塞戴好,把听诊头塞进他衣襟。 司空云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卫廷:“喂!光天化日!伱媳妇儿对一个大男人上下其手,你也不管管!” 卫廷冷冷地看着他。 苏小小又把方才的问题颠倒顺序问了一遍。 司空云每个问题的回答都与先前一致,更重要的是,他的心率除了苏小小刚靠近的一霎有剧烈的波动,后面被审问的过程里反而没有太大起伏。 诚然,他是老神棍,撒谎手到擒来,脸不红心不跳也不奇怪。 但听心率只是鉴谎的其中一种方式,还有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呢,他但凡有一点儿破绽都不可能瞒天过海。 所以,在赫连邺的身世上,司空云没有故意诓骗他们。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小小收回听诊器,说道:“赫连邺的事先放在一边,是真是假我们自会去查证,眼下还有另一件事。” 司空云装傻充愣:“还……有什么?” 苏小小淡道:“你说呢?” “没什么了吧……”司空云属于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抓现行不招供,你不把一二三四五说明白,我就给你打马虎眼。 对付这种人,用诈的不行。 但苏小小也不是诈他,她是有确凿推断的:“你是不是对我和卫廷做了什么,怕被我们发现,所以才连夜逃出京城?” 司空云张了张嘴。 丫头,太聪明了不好。 苏小小冷声道:“我劝你不要狡辩。” 秦沧阑拔出了大刀。 “我说我说!”司空云算是怕了这几人了,他的目光落在卫廷的脸上。 卫廷眯了眯眼:“是我?” 他反而心头一松。 司空云问道:“你近日……可有困乏之兆?” “没有。” “体虚无力?” “不曾。” “头晕眼花?” “也不曾。” “不对呀……”司空云一脸迷茫,他起身来到卫廷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卫廷的脸,又从怀中掏出一颗奇怪的小铁盒子,让卫廷握在手里。 卫廷依言握了。 盒子里没动静。 苏小小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燥:“你到底对卫廷做了什么?” 司空云清了清嗓子:“咳,我给他下了蛊。” 唰! 秦沧阑的大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空云吓得一个哆嗦:“等等!等等!先别杀!让我把话说完!他身上没有蛊!” 铁盒子里装的是一种小虫,遇到中蛊之人,小虫会有反应。 “你给我下的什么蛊?”卫廷问。 司空云老实交代:“让你被北燕公主操控的蛊呗。但是很奇怪,你体内的蛊竟然没了。” 卫廷沉吟片刻,问道:“蛊可能转移到别人身上吗?” “嗯?”司空云一愣。 卫廷蹙眉道:“你刚刚说的那些症状,小小都有过。” 苏小小眨了眨眼,是的了,大婚后连着几日,她异常困乏,总是睡不醒,她还以为是新婚之夜累坏了—— 司空云若有所思道:“此前极少出现这种状况,除非她体质特殊,极招蛊虫喜爱。” 秦沧阑暴怒:“那你还不快给我孙女儿检查一下!” 司空云把铁盒子递给了苏小小,苏小小把盒子打开,还拨了拨里头的小虫子,小虫子毫无反应。 这说明她体内没蛊。 司空云迷了:“是北燕给的蛊有问题吗?还是我没下成功啊?” 苏小小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的确出现过司空云所说的那些症状,排除运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