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武之人,是秦江的护卫,他与其余刀口舔血的人一样,身上常备着止血散与金疮药。 他取出一把匕首,用帕子擦拭干净,把刀鞘喂到秦嫣然嘴边:“咬住。” 秦嫣然咬住刀鞘。 徐庆看着她薄如蝉翼的纱衣,探出手,用剪子一层层剪开。 当她晶莹如雪的粉肩彻底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唰的撇过了脸去。 秦嫣然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庆眸光微动,扣住箭矢,闭上眼用力拔了出来! 秦嫣然痛得昏死过去,扑倒在他怀中,鲜血染透他的衣衫,烫上他的胸口。 “咚起!哒起!咚起!哒起!” 小虎在马车里敲锣嗨了一路。 没错……他又把监正的铜锣薅来了。 大虎、二虎跟着节奏摇摆,卫曦月负责给三个小团子鼓掌。 司空云修习道术这么多年,头一回感觉自己离飞升那么近。 可不近么?再被折磨两回,直接羽化登仙了。 他的苦逼日子在凌云出现的那一刻得到短期假释。 凌云有两日没带徒弟了,心情嘚瑟到不行,于是出门看看琴。 半路上,他正寻思着谁家的鬼见愁那么吵,就推开车窗瞧了瞧。 然后,被三小只看了个正着。 “师乎!” “师父!” “师父!” 三小只眸子一亮。 凌云:不不不不不—— “娘再见,司空爷爷再见!车夫伯伯再见!” 三小只站在大街上,特别乖地挥别了苏小小一行人,然后拉着卫曦月上了凌云的马车。 好想死一死的凌云:……他是为什么要出来嘚瑟? 马车上。 司空云问到了巷子里发生的事:“刚刚是怎么回事?你和人交过手了?” 马车不见了,地上有断刀,墙壁上有脚印……一看就是打斗过的痕迹。 “昂,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云淡风轻地说。 见她似乎懒得多提,司空云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反正,吃亏的应当是对方。 “那个……”他踌躇片刻,语气如常地问起了皇宫的事,“听说皇后病倒了。” “让人下了毒。”苏小。 司空云的眉头轻轻一蹙:“何人所为?” “白莲教。”苏小,“是冲着静宁公主来的。” 白莲教想动摇皇族的气运,便朝静宁公主下了手。 这个曾经庇佑了她与皇后多年的命格,也在这一刻迎来了它的代价。 凡事都是一柄双刃剑,命格又何尝不是?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静宁公主的这个命格,是无论将来谁做皇帝,都会将她一直一直保护下去。 从这一点上来,司空云谋划得十分周全。 然而若逢乱党起义,那么也不论谁想做皇帝,第一个杀的就是静宁。 回到钦天监,苏小小去了秦沧阑房中,苏祁、苏钰、苏璃都在。 他们是来探望秦沧阑的。 苏小小与几人打了招呼。 “怎么回来这么晚?皇后的毒很严重吗?”秦沧阑担忧地问。 “没有,皇后没大碍了。”想到路上发生的事,苏小小将那个生锈的铁铃拿了出来,“祖父,您认识这个吗?” 秦沧阑用右臂接过来,翻来覆去瞧了瞧:“不认识。” “什么东西呀?”苏璃凑过来,“一个生锈的铁铃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这个呀?早说啊,让大哥给你买几个新的!” 二表哥苏祁道:“这是好多年前的铁铃了,我小时候也戴过,比这个小一点,后来大概扔了吧。” 三表哥苏钰将铁铃拿过来摇了摇:“你这个已经锈得不能响了。现在不兴这种铁铃了,都做铜铃,又好看又经摔!” “怎么突然要打听这个?”秦沧阑问。 三个小家伙的关注点在铜铃本身,秦沧阑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苏小小将遇到那位神秘高手的事儿说了。 秦沧阑问道:“你是说有人行刺你?你没受伤吧?” 苏小小道:“没受伤,行刺的事儿一会儿再和您细说。我怀疑这个暗中帮了我两次的高手,也是上次给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