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福公公忙道:“是,大殿下昨夜入宫给您请安,您歇下了,大殿下让奴才别打搅您歇息,他今日再来拜见您。” 景宣帝道:“让他进宫一趟。” 福公公应下:“是。” 景宣帝顿了顿,又道:“让老三也来一趟。” 福公公欠了欠身:“奴才遵旨。” - 地窖的案发现场太过触目惊心,一些是完整的骸骨,而另一部分出于各种缘故已经损毁,需要仵作来拼骨。 仵作原地验尸拼骨,忙到第二日的清晨,京兆府见围观的百姓渐渐变多,让人先将骸骨运回了衙门。 事情到底还是传了出去。 “听说了没?那座修了一半的阁楼下是当真闹鬼啊!” “这你也信?” “我伯伯亲眼看见的!衙门的官差挖出来的骸骨,摆了满地,数都数不清!下头全是死人,能不闹鬼吗?” 茶楼内,众人热议纷纷,有信的,也有不信的,场面一度激烈。 相较于这桩惊天奇案,昨夜的刺杀反倒没掀起这么大的水花,毕竟刺杀是在夜里,没什么百姓看见。 “官府的人怎么突然去那里了?” 茶楼中,一个商贾问。 一个小伙子道:“据说是两个国子监的学生打架,把阁楼给打塌了,他们被压在了废墟下,官差们赶去救人,结果就挖出了那些骸骨。好些官差受伤了呢,仁心堂里全是伤患!” “咋受伤的?” “不清楚……” “不会是闹鬼吧……” 有些东西传着传着就离谱了起来。 苏小小对此一无所知,她一觉睡到了中午。 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什么毛茸茸的小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蹭来蹭去。 她抬手摸了摸。 一颗、两颗、三颗小脑袋。 “娘!” 大虎的脑袋蹭了蹭她手心,叫道。 二虎也去蹭蹭。 小虎蹭不着,果断抓起她另一只放在了自己的小脑袋上。 苏小小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缓缓睁开眸子,看着三个玉雪可爱的小家伙,用慵懒而又沙哑的声音打了招呼。 “大虎,二虎,小虎。” 三人趴在她枕边,萌萌哒地看着她。 屋子里拉上了窗帘,光线十分昏暗,不过,从明亮的缝隙依旧能判断出天色不早了。 苏小小轻声道:“你们今天没去上学吗?” “放学了!”大虎说。 “今天只上半天学。”二虎说。 “嗯啊!”小虎说。 三个小家伙虽然睡觉前没等到娘亲,可是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和娘亲躺在同一张床铺上。 他们的心情瞬间被治愈了,一整天都兴奋极了,但是他们很乖,没吵醒娘亲哦。 苏小小看着三人亮晶晶的眸子,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喜悦,苏承将他们的情绪与幼小的心灵保护得极好。 谁说她爹是个大老粗的? 明明这样心细与体贴。 苏小小挨个摸着他们的小脑袋,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小虎盘腿坐起来,指指自己的小脑袋,认真地担忧道:“二狗舅舅,秀(受)香(伤)了!有血!” 苏二狗缝针后脑袋是缠了一圈纱布的,可能是夜里碰到伤口,导致血丝渗出来。 小虎皱着小眉头,苦大仇深地说道:“二狗舅舅,痛痛!” 小虎他最小,语言天赋觉醒得最晚,时常两个哥哥都把话说完了才轮到他,然后他只能嗯啊。 这回,他总算是抢在两个哥哥之前把话给说全了。 苏小小起床,洗漱了一番去隔壁看了苏二狗。 符郎中已经给苏二狗把今日的吊瓶打完了,伤口也换过药了。 后脑勺的伤是最严重的,暂时没出现感染的征兆,其余的擦伤与划伤也没大碍。 就是背部与胸口压得太久,出现了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昨日还不显,今日一看,大片大片的青紫,触目惊心。 苏小小剁了秦云的心都有了。 “姐。”苏二狗醒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苏小小说。 苏二狗想摇头,刚一晃,后脑勺痛得他直抽抽。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