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朝苏小小看了过去,方才他们一个劲地质疑人家,嘴里没半句好话,这下可打脸了? “难怪她刚刚要扎他,是在给他放血气呀。” “这么看来,人家小姑娘医术还挺高明的。” “他们医馆叫什么来着?” “你方才不说绝不去他们家治病的吗?” “咳,我说了吗?” 妇人也反应过来了,她就说嘛,她儿子来的路上都好好儿的,能站能走,只是胳膊动不了,可被这个劳什子大夫治了之后,立马到底不醒,差点儿呼不过气…… 妇人气不打一处来,朝着胡大夫一爪子挠过去:“是你害了我儿子——” 胡大夫慌忙躲开:“我没有!是她胡说的!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 我啥我? 妇人的爪子再次朝他挠了过去! 想到他差点儿把自己儿子害死了,妇人下手毫不留情。 胡大夫被挠得落荒而逃的。 苏小小为患者压住伤口的出血点:“考虑好了吗?” 男子虚弱地问道:“你姓什么?” 苏小小道:“我姓苏。” 男子轻声道:“劳烦苏大夫,为我医治。” 苏小小哦了一声,又看向一旁抓着鞋底板追出去的妇人:“这位夫人?” “杀千刀的!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妇人将鞋子穿回脚上,转过身来到儿子身边,讪讪地看了苏小小一眼。M.. 方才骂人家骂得这么凶,此时多少有点儿难为情。 苏小小没有得理不饶人,她平静地说道:“夫人也没意见的话,我让人把令郎抬进去了。” 妇人悻悻地说道:“啊,是,是,多谢了。” 另一边,小韦子与曹厨子早已将担架备好,见苏小小冲二人点了点头,二人忙麻溜儿地将担架抬过来。 这几日虽未开张,可每晚,苏小小都会给大家传授最基本的急救措施,由于人手不够,曹厨子与妻子杨氏也不例外。 二人一头一尾。 小韦子:“一、二、三,上!” 二人动作麻利地把人抬了上去。 众人没见过如此样式的……板子,一时间怪新奇的。 “不是木板,是布做的吗?” “好像比布要硬一点儿。” “好玩意儿还挺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到苏小小一行人进了第一堂,也久久没有散去。 苏小小让小韦子与曹厨子把人抬去一楼的厢房。 厢房内的陈设很简单,两张窄窄的床,两个床头柜,两个凳子,一个大衣柜,顶上几排奇怪的吊杆,没了。 妇人古怪地打量这间屋子,心道这新开的医馆真穷,连件像样的家具也买不起,床都这么小…… 莺儿与杜鹃早已将两张床铺好。 小韦子与曹厨子把人抬到床边。 接下来的问题来了,他俩抬着担架,要怎么把人搬到床上去啊? 偏生阿中今晚又不在…… 符郎中立马道:“我来,杜鹃给我搭把手。” “不必了。”苏小小走上前,双手一抄,一个利落的公主抱,将患者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病床上。 男子:“……” 妇人:“……” 所有人:“……” 却说胡大夫被抓花脸逃上马车后,并未立刻回自己的宅子,而是去了一趟胡家,向胡家讲明了今日发生的事。 他们仁心堂在京城开了那么多年,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乱子,真出了也能想法子及时解决。 今晚这事儿邪门,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算是把仁心堂的招牌都抹黑了。 花厅的主位上坐着胡九生与弟弟胡海涛。 胡海涛是仁心堂的东家,但大家心知肚明,胡九生才是真正的大东家。 胡九生的儿子胡辉也在。 他们胡家是投靠了景家的,在景家的牵线搭桥下,胡辉私底下与萧重华也有所往来。 胡大夫将事件的经过掐头去尾又添油加醋地说了,掐的是患者讲自己浑身疼的话,添的是自己询问了他是否存在胸口痛。 “他自己说不疼的,谁能想到呢?” 胡大夫一脸委屈,“他自个儿描述不清楚病情,耽搁我诊断,我说了去仁心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