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苏玉娘看不见她爷爷的脸色,也猜得出她爷爷心里仍是不待见小苏家的。 老人家有些观念根深蒂固,可以理解。 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隐隐觉得,爷爷对小苏家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排斥。 -- 却说苏小小挣到今年的第一笔诊金后,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回了家。 一家人全坐在堂屋等她,三小只也乖乖哒! 苏小小把挣来的元宝放桌上一放。 三小只:“哇!” 好大的小钱钱! 苏承睁大眸子:“闺女,你是讹了个大的呀?” “没有!”苏小小严肃脸,“是诊金!老苏家给的!说好的咱家不讹钱了!我怎么可能还去讹嘛?” 苏二狗问道:“姐,你怎么给苏玉娘治的?” 苏小小道:“针灸,理疗,食疗。” 卫廷:“说人话。” 苏小小摊手:“就是用银针扎了几下,肚子上按几下,再叮嘱她多吃点容易克化的食物。” 苏承、苏二狗、卫廷:“……” 这样就要了五两银子,你确定不是讹吗? 这时,小虎走了过来,捂住小屁股,一脸委屈地对苏小:“娘,屁屁痛痛。” 苏小小把他抱到腿上:“今天拉臭臭了吗?” 小虎摇头。 苏小小轻轻掰开他的小嘴儿,看了看他的牙龈。 嗯,上火了。 苏小小就道:“你是不是又偷吃花生酱了?” 三个小家伙里,小虎最贪吃。 小虎萌萌哒地眨了眨眼,呲溜溜地从苏小小腿上滑下来:“屁屁,不痛了。” 不痛才怪了。 苏小小去灶屋煮了一碗鱼腥草茶给小虎降火。 鱼腥草又叫折耳根,是沈川小年那日送来的,把它的叶子摘了便是她前世吃过的折耳根。 她凉拌过两回,可惜家里人都不大吃得惯。 小虎也喝不惯,嫌弃地直吐舌头。 他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抬起小手往外一指。 “娘,爷爷叫我。” 说罢,他放下手里的小碗,吭哧吭哧地溜了! 苏小小好气又好笑,把小虎没喝完的鱼腥草茶一口闷了。 -- 苏小小回房时,卫廷已经在屋里了,刚脱去棉衣,看样子准备就寝。 他身上并没有太夸张的腱子肉,可一身紧实的肌理,充满力量的腰身,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极品身材。 苏小小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连了一番,小小满足了一下这副身体的花痴本能,随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她打来一盆清水,把苏老爹给自己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卫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被苏小小捕捉到了。 苏小小显摆道:“我们家的传家宝!” 卫廷仰头望了望贫瘠的屋子,那模样仿佛在说:就你们家这条件,还能有传家宝? 苏小小把水盆端了过去:“哼,给你长长见识!喏!” 卫廷只扫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一块真翡翠。 “这是对玉。”他说。 苏小小道:“厉害呀,挺识货!” 卫廷不咸不淡地说道:“对玉又不罕见。” 罕见的是做对玉的料子,这丫头口中的传家宝,倒真是一块上等的翡翠。 “劫来的?”卫廷道。 苏小小理直气壮地说道:“都说了是传家宝了!祖传的!” 这种翡翠在市面上极其罕见,若真是祖传的,那得是多显赫的人家? 卫廷自是不信她的话,不过,他也没太将一块翡翠放在心上。 他更多的是惦记自己的令牌。 他将东屋里里外外找遍了,就是不见令牌的踪影。 这丫头,究竟是把令牌藏哪儿了? “卫廷!你动我肚兜了!”苏小小准备去洗澡了,拉开衣柜就发现了端倪。 卫廷面不改色地说:“我没有。” 苏小小抓起肚兜,扭头凶巴巴地瞪向他:“我肚兜的花是朝南的!现在朝北了!” “你记错了。”卫廷的睫羽微微一颤,在被窝里躺平,无比正经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