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先前得罪狠了丁小将和丁小将的手下,如今丁小将奉命行事,自然怎么粗暴怎么来,转眼间便将他们推搡进了最底下的打牢。 大牢中酸臭味无处不在,踩在稻草上,则窜出一只老鼠和几只蟑螂。 不说萧大娘子和萧大夫人这些女眷了,便是萧大老爷和萧二老爷这些儿郎,也都吓得白了脸,尖叫着蜷缩着一团。 旁边那些先进来的囚犯见状,随手抓了东西扔过来,高声吓道:“老鼠又来啦,啊啊啊啊——” 萧家虽然曾落魄过,可从未经历过这些,一群人听说老鼠又过来了,顿时都吓得放声尖叫起来。 囚犯们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继续恶作剧。 一个时辰之后,其他囚犯觉得再吓也没什么趣味了,这才放过众人,打着哈欠睡了。 萧大娘子抱住萧大夫人:“阿娘,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你快想法子带我出去啊。”又看向另一边的萧大老爷,“阿爹,你快想想法子啊,我受够这里了。” “我们的消息传不出去,唯有等皇上召见了。”萧大老爷很是沮丧,再想到庄磊凶神恶煞的模样,咬牙道:“那庄尚书给我等着,等我见了皇上,必定参他一本。” 二老爷亦咬牙切齿:“必须得狠狠地参他一本,若能参得他丢了刑部尚书的职位,那便更好了。” 萧大娘子却没有两人这般乐观,她说道:“京中人人都知我们的身份,素来是不敢惹的。怎地这庄尚书却敢动我们?莫不是这是皇上授意的?从前她手上没有我们的把柄,这会子,是我们犯事,主动将把柄送到她手上的。” 苏小娘子听了冷笑一声:“真是恭喜了,你们倒也有脑子的人。可惜啊,一大家子天生不做人,只略赚了些阿堵物便小人得志,骨头轻贱得很。” 萧大郎君大怒,喝道:“你这婆娘给我闭嘴。” 苏小娘子头一抬,嗤笑一声:“我偏不。你们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我怎么不能说?”她并非觉得这样不好,此时讥讽萧家人,是因为萧家人赚到钱没给她买世家妇该有的派头,包括衣服和首饰等。 萧大夫人听得脑袋发疼,忙叫道:“不必同她多说。”又问萧大老爷,“郎君,我们当真会没事么?会不会像姐儿说的那般,是皇上要对付我们?” 萧大老爷斩钉截铁地说道:“绝无可能!”说完见所有家人都看着自己,便解释道,“古往今来,不管哪朝天子,都格外注重名声,今上亦不例外。当初她不仅不动我们,还闻言安抚我们,便是明证。” 萧家其他人听了这分析,都觉得有道理,便长出一口气。 萧大娘子问:“阿爹,那我们何时才能出去?这大牢里一股酸臭味,又有老鼠蟑螂,我是一刻都待不了的。” 萧大老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但思及自己一大家子被带走,从闹市中经过,肯定已经传遍了,萧遥作为天子,应该很快听到动静,过问此事的——萧遥不可能不过问的,毕竟天下人都看着她呢,她不能不管父母。 当下便说道:“一旦此事传开,皇上一定会尽快来接我们出去的。” 萧大夫人问道:“若皇上此时正忙,来不及处理呢?” “不可能。”萧大老爷道,“皇上才登基,又不打算对北边用兵,能忙什么事?” 萧家众人听了,便耐心等待着。 萧大老爷见众人如此信服他,不免自豪,渐渐地自己也信了自己,想起出门前还没用饭,此时饿得慌,便对那些狱卒喝道:“我们饿了,你们去弄些酒菜过来。记住了,捡新鲜的送来,我吃不惯不新鲜的。” 那些狱卒都翻白眼,懒得搭理。 萧大老爷见状,自觉丢了大脸,顿时大怒,远远指着狱卒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泥腿子敢如此轻慢于我等,是不要命了么?眼皮子浅的狗东西,活该一辈子做狱卒。快送吃的过来,你给我说话啊……你们可知我们是谁?” 那些狱卒再次翻白眼,当中一个道:“一群罪民而已,乱嚷嚷什么。” 萧大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狱卒继续骂。 狱卒是特地问过庄磊的意思的,知道萧家人就是秋后的蚂蚱,所以压根不给萧大老爷面子。 听到萧大老爷辱骂他们,这些狱卒恼了,拿着刀柄、铁链和鞭子对着萧大老爷一群爷们便抽:“进来还敢如此多话,还敢辱骂我等,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 萧家所有的人都没有被这样打过,骤然被打,痛得仿佛三魂七魄都要丢了,如同杀猪一样叫起来。 宫中的萧遥此时虽然没有对北边用兵,但的确很忙。 因为御史参完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