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认得她?她当真是女郎?” 他方才一见萧遥,便觉得她生得太过好看,但思及远的有宋玉,近的有潘安,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因此此刻知道萧遥当真是女郎,整个人几乎崩溃了。 他堂堂王家名士,竟输给一个女郎! 崔十二如今只想活命,被王将军揪住问,忙说道:“阿遥的确是女郎,她是我大兄的嫡长女。当年大嫂回卢氏省亲途中,有歹人将阿遥与萧家的阿妙换了过来,可怜的阿遥便流落萧家。” 王将军听了,震惊得忘了说话,只呆呆地看着萧遥。 钱、柳及一众寒门庶族的小将领们听到这里,也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萧将军居然是博陵崔氏的嫡长女! 王将军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松开崔十二,马上看向萧遥:“你既是博陵崔氏的嫡长女,为何攻打建安,灭掉建安皇朝和一众皇族?须知,你姑祖母便出身建安皇族!” 萧遥淡淡地说道:“建安皇朝腐朽落后,吸食民脂民膏,又各种苛捐杂税,以至于民不聊生,有何存在的必要?”说到这里,看向王将军,“至于尔等,既为官,却不顾治下死活,只一味居高临下地吸食百姓的血肉,又有何面目为官?” 王将军哼了一声:“昔饿殍遍地之际,我太原王家将所有田地赁给没有活路的百姓种,活人者无数,何时轮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指指点点了?” 萧遥嗤笑一声:“王将军可曾想过,若非你们王家霸占那许多田地,那些老百姓根本就不会因为无田可种而陷入饥荒的危机之中?” 王将军大怒,指着萧遥说道:“这是什么颠倒是非黑白的话?王家的田地,乃祖辈努力所得,与那些贫民又有何关系?你出身博陵崔氏,竟有如此愚昧的想法,想来是因为在外长大,不曾得到博陵崔氏的教养。” 说到这里语气缓了下来,“你既是博陵崔氏的女郎,便是与我太原王氏有亲的后辈,我也不好过于苛责于你。前几日,你虽铸成大错,然木已成舟,也只能往前看。”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亢奋了几分,继续道, “如今你手握三十万大军,是天下第一等的大势力,若有家族支撑,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你到底是女郎,便是能干,也不会有什么大成就。莫若领兵回博陵崔氏,将兵力交与你大兄,由你大兄挂帅打天下。若你不愿回崔家,亦可到我们太原王家,届时年轻小郎君,任凭你选一个。” 崔十二忙道:“阿遥若要回家,自然是回我们崔家的。至于选小郎君,凭我们阿遥的才干与容貌,天下任何一家的小郎君都选得,何必局限于太原王氏?” 开玩笑,萧遥可是手握三十万大军的萧将军啊,如何能让王家抢去? 三十万大军是什么概念? 是只要不是傻子,只要有正常的才干,就有机会靠着这三十万大军君临天下,成为新一任的天子! 崔十二甚至已经想到,博陵崔氏的大郎君接收了这三十万大军,不用一年功夫便能打遍天下,入主建安,成为新一任的天下之主! 萧遥嗤笑一声:“我倒是不知,因为我曾出身世家,攻陷建安灭掉建安皇族便不算是罪了。” 崔十二马上说道:“皇朝一直处于末路,此天下皆知也。此间灭亡,非你之过,乃天意。” 萧遥冷哼一声:“十二叔可是说错了。皇朝灭亡,非天意也,乃我本人所灭。”说到这里重新提起刀,“遗言都交代完了罢,既交代完,我便送你们上路。” 崔十二大惊:“阿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遥一脸不解地看向他:“你问我这是什么意思?两军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难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可我们是一家人,都出自博陵崔氏。”崔十二马上道。 萧遥不为所动:“崔将军是许久都不曾与崔家通信了么?许久之前,我便与博陵崔氏再无瓜葛。先前唤你一声十二叔,不过是因曾受过三娘子的恩惠,周全了礼数罢了。” 王将军看向萧遥: “你可知,有我们十大世家的帮助,拥有三十万大军,等于将皇位握在手中了么?若你决意要与我们决裂,你有三十万大军又如何?一则你乃女郎,天下无人肯服你。二则,十大世家不肯帮忙,你要辅助之人想上位,难于登天。” 萧遥淡淡地道:“这便不劳你们费心了。”说完沉下脸喝道,“几位若无其他话要说,便自裁罢。” 郑将军本以为有转机,自己能活下去,冷不防听到萧遥还是要让他们死,顿时傻眼了,他马上叫起来:“阿遥,我们两家是亲戚,你何故如此绝情?” 王将军脸色铁青,喝道:“你的骨气呢?不许哀求她!”说完锐利的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