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必胜。 此时听了水匪的话,再联想到当时听到的,都不免各有思量。 有的想,如果岛上当真都是普通百姓,那他们为了军功,必须得往前冲啊,不然唾手可得的军功便被那些水匪给抢走了。 有极小部分人则觉得,若岛上当真是百姓,那他们不该出手,因为他们跟着王守江就是希望天下的老百姓过得好一点的,如今去打其他百姓,成什么样子了? 觉得不该打的人低声跟船上的甲正说明此事,却听同是普通老百姓出身的甲正翻着白眼说道: “偏尔等多事。此次攻打小洲渚,是王公下令的,这地界的贵族都看着,我们必须往前冲!冲了,便是尔等的军功。有了军功,以后可就脱离寒门庶族了,说不定能凭军功挣个士族当当呢。” 一席话说得许多人都激动万分,纷纷鼓噪起来,将极少数反对的声音淹没了。 随着靠近小洲渚的岸边,在船上的大军越发耸动了起来。 这时在前面一个水匪挥舞着刀,高声喝道:“杀!杀!杀!屠掉全岛!” 后面船只上的小兵也跟着高喊起来:“杀!杀!杀!屠掉全岛!” 这一刻,气氛全被带动起来了,所有人都面目狰狞,恨不得下一刻便冲上捣挥刀直砍,砍出个锦绣前程。 那些顾忌,那些担忧不满,全都没了,只剩下向前冲与敌人拼杀的激情。 就在这个时候,最前面的四条船忽然剧烈摇晃起来,摇着摇着忽然翻了过来,船上的人如同饺子落入汤锅一般。 船都是普通的木船,虽然翻了,可仍然浮在水上,又无人撑船,没法往前,虽正顺流而下,但水流速度极慢,以至于后面的船一艘接一艘撞上去,全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王守江麾下的小兵虽然有善水者,但更多的是旱鸭子,船只摇晃时他们都难受得站立不稳且想吐。 “甲长,该如何是好?”那些善泳且不晕船的小兵一边扶着同袍一边焦急地看向甲正。 甲正正要说话,腹中翻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压根没法说话。 另一只船的甲长没晕,厉声叫道:“大家站稳,坚持片刻,等前方的沉船被水推下去,我们便赶紧架着船只上岸。都给我坚持住,听见没有?” 众人听见很快便不会晃,而且可以上岸,都来了精神。 可就在此时,船只再次剧烈摇晃起来,还没等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船只便翻了。 船上的兵丁惨叫着落水,一时场面大乱。 王守江在江面上见瞬间翻了一半船只,剩下的很快也快翻了,顿时暴跳如雷,“刷”的一下拔出宝剑,一剑割断了三当家的喉咙,脸色阴鸷地道:“尔等竟敢骗老夫,该死!” 大当家当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眼前鲜血飞溅,三当家的喉咙出现一条血痕,随后三当家瞪着眼睛,“嗬嗬”地倒地,抽搐几下,彻底没了声息。 王守江厉声道:“将他们押起来。”一边说一边看向船上的手下:“即刻派熟水性的前去增援,务必将船只带回来。” 小洲渚四面环水,必须得有船只才能去攻打,所以船只,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虽然在小洲渚四边围困,让岛上的人活生生饿死也是个法子,但这需要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也有损他王守江的威名,所以他压根不考虑这个办法。 大当家和当家被押着才反应过来,纷纷高叫冤枉:“冤枉啊,王公,此事与我们无关啊!” 王守江冷冷地看向他们:“若非尔等与岛上的人互相勾结设下埋伏,船只岂会那般容易翻掉?休要再巧言令色欺骗于某,某回头再拿你们的血祭死去的兄弟!” 大当家忙道:“王公息怒啊,此事委实与我们无关。前面四艘船上全是我的手下,我若是与人勾结,如何会这般暗害自己的手下?” 王守江冷笑道:“你的手下善囚水,便是落水又如何?根本不会有事,而我的兵,多数是旱鸭子,落水只有等死了。你用你的人受冻片刻换我手下的命,可真划算啊。”说完,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杀意,手中的长剑,再次举了起来。 大当家和当家见四周都是王守江的手下,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知道他们是反抗不了的,因此忙一再开口求饶,表示此事与他们无关,若王守江不信,他们愿意打头阵。 王守江没说话,而是等待派出去救人的人回来回话。 一炷香时间过去,善囚水的人救下能救的同袍,瑟瑟发抖地回到船上。 此处水流虽然不急,还相当缓慢,但船只在此扑腾,许多落水的人也在扑腾,再加上旱鸭子骤然落水惊恐,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