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呢。” 言语里大有李永真够识相知进退,才做得上皇商,当然,也暗示了李永真此刻给林家让道是因为识相。 萧遥看得不悦,瞬间想起原主当日在林家人那里受辱的事,当即喝道:“停车——”说完看向秦越,“我看不惯林家这做派,想回去教训他们。” 秦越幽深的眼眸闪了闪,点头道:“好。我陪你。”说完率先跳下车子,又扶萧遥下去,冒着雪走向大门口。 才走近,秦越便看向正要走向远处马车的李永真,目光在他脚下打了个转,旋即看向林家众人:“我倒不知林家竟有如此大的威风,连我的客人也敢呵斥。” 林公子纵容听泉将他被萧遥和秦越欺负的事告诉兄弟姐妹——当然,说的是简化和歪曲版,很是引起了林家人的同仇敌忾。 出来看到李永真,林家众人知道他跟萧遥认识,而且关系不浅,是故意让管家欺压李永真的。 他们奈何不了安宁侯世子,难道还会怕一个区区皇商么?事实上,若非听闻皇上对秦越相当待见,他们甚至不会将秦越这个安宁侯世子放在眼内。 如今的官场上,文官的地位可比勋贵高,那些没有实权又不被皇上待见的勋贵,什么都不是。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亲眼看到离开的安宁侯府的马车,居然折返,而且明火执仗地质问他们。 尽管觉得憋屈,林公子还是不得不站出来跟萧遥和秦越道歉,又呵斥家里下人过于嚣张。 秦越冷笑:“林公子得罪的又不是我,跟我道歉做什么?” 林公子听到他居然让自己跟李永真道歉,瞬间涨红了脸,恼怒地看向秦越:“安宁侯世子何必要与在下过不去?” 李永真不过是个商贾,有什么资格让他道歉? 秦越接过碧玉拿过来的伞,遮住萧遥,这才冷冷地看向林公子: “难道不是林公子瞧不上我这勋贵出身的世子,跟我过意不去么?我包下的院子,林公子硬闯,我邀请上门的客人,林公子纵容家奴呵斥。不如林公子同我到京兆尹跟前好好说道说道?若怕京兆尹不够公正廉明,进宫也是使得的。当然,不想麻烦,愿与我打一场更好。” 林公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比原先更红了,俊脸上除了露出被羞辱的恼怒,还有胆怯,他拱了拱手道:“世子误会了,某绝无此意。”他知道自己该道歉,可是实在拉不下脸跟一个商贾道歉。 这时林公子身后一个年轻姑娘上前一步,对萧遥道:“世子夫人何必因当初的恩怨而让世子出头欺人?若当真说开来,怕是有损世子夫人的闺誉。” 萧遥笑了,笑意却没到达眼底:“当初的恩怨?林三姑娘是指林家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悔婚行径和悔婚了还要对我这个恩人之女冷嘲热讽的无耻行为么?我倒不知,此事叫世人知道,我的闺誉如何有损了?不如林三姑娘好生与我说道说道?” 林三姑娘以为自己这样说,萧遥便会打退堂鼓,毕竟那是丢脸事,可断然想不到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直接叫破当初的事,一张脸顿时臊得通红。 此时又有一拨客人从雅舍里出来,听到这话,虽然没说什么,但都忍不住对林家众人行注目礼。 林家众人被这许多人看着,都觉得万分丢脸,恨不得有条缝钻进去。 萧遥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向林三姑娘:“林三姑娘怎么不说了?难不成也知道,林家忘恩负义见利忘义是丢脸的事,不宜对外声张?” 林三姑娘羞愤欲死,强自辨道:“我们林家何曾忘恩负义了?世子夫人莫要含血喷人。” 萧遥轻笑一声:“你既然不愿意承认,那么今日我们便好生掰扯清楚罢。” 林家众人本来便压力大,再听到萧遥要掰扯清楚,顿时都如坠冰窟。 萧遥是破落户,不怕丢脸不怕闺誉有损,可是她们怕! 林家二姑娘心知当真掰扯下去,他们纵然能中伤萧遥,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要了,当下连忙暗中扯了扯林公子,希望他跟李永真道歉,尽快转移话题。 林公子也不敢让萧遥跟自己掰扯下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原是说我们家的家奴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客人的,怎地又说起别的事来了?没有好好管束家奴,是某的不是,某这便跟李公子道歉。” 说完对李永真一叉手,认真道歉:“某管教不善,以至家奴无状,辱及李公子,实在抱歉,还望李公子海涵。” 李永真感激萧遥为自己出头,但是听了萧遥和林家人的话,知道萧遥当真说下去,少不得损及她本人的闺誉,也不想多追究了,便道:“林公子这致歉某便厚颜收下了,希望林公子以后约束家奴,正一正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