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说萧遥故意诬陷。 庄家几个姑娘都懵了,她们满以为,只要附和楼慕颜的话就好了,完全没想到过会有变故,因此骤然遇到变故,她们都愣愣的,仍旧傻傻地附和楼慕颜。 楼慕颜觉得她们的表现大失水准,若再说,难免叫人起疑,于是看向几个庄姑娘:“几位不必多说了,我相信太后娘娘明察秋毫,能还我清白。” 太后拧起眉头:“既然相信,便闭上嘴。”说完,面无表情地看向萧遥,“你怎么说?” 萧遥微微一笑:“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当众修补好那团扇,便能证明我没有撒谎,也没有无故污蔑人。” 太后听了萧遥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既如此,你即刻便修补我那团扇罢。”说完看向福喜。 福喜忙命人将刺绣需要用到的东西拿上来,放在萧遥跟前。 萧遥却没有马上绣,而是拿着团扇,征得许可之后,走到太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太后脸上表情不变,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了道:“你不必多说,先去证明你的确晓得这种针法。” 楼慕颜和庄家几个姑娘见萧遥跟太后说悄悄话,心急如焚,很想知道萧遥说的是什么,可惜什么都听不到,只能越发担心。 当听到太后的话,她们才松了口气,以比原先更镇定的表情坐着。 萧遥走到绣绷前坐下,认真观察了针法以及丝线的走势,很快穿针引线忙碌起来。 太后原先只是随意看看,但见萧遥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地穿梭着,如同一幅画,不由得多给了几分关注。 楼慕颜见萧遥当众便穿针引线开始绣,脸色有些发白,手心很快出了汗。 为什么萧遥真的会拿针法,而且能修补好那团扇? 等萧遥修补好团扇,她该怎么办? 楼慕颜努力想办法,可是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也想不到。 团扇上被剪开的地方不大,因此萧遥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修补好了。 她修补好之后,没有马上交给太后,而是自己拿在手上,认认真真地看了几次,见确实没问题了,这才呈上去给太后。 太后见心爱的团扇没了污迹,也没了剪开的洞,心情大为高兴,点头道:“你很好。”随后,锐利的目光看向楼慕颜以及庄家几位姑娘。 楼慕颜和庄家几位姑娘冷汗涔涔,脸色苍白。 噗通—— 楼慕颜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白着脸说道:“请太后娘娘明鉴,我的确没有剪开团扇,萧姑娘素与我有嫌弃,说不定,是她故意设局陷害我的,请太后娘娘为我主持公道。” 太后拿起桌前一个茶杯,向着楼慕颜便砸了过去:“你这贱蹄子还敢胡言乱语?是哀家太过仁慈,让你产生哀家软弱可欺的想法,是也不是?” 萧遥皱了皱眉,看向太后。 虽然太后发作楼慕颜她很高兴,可是太后骂楼慕颜“贱蹄子”时那语气和表情,着实让她不舒服——那活像骂卑贱的物件似的,希望是她想多了。 楼慕颜不敢躲,茶杯砸到她的额头上,瞬间就见了血。 她吓坏了,连忙磕头:“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她是真的吓到了,先前见太后言笑晏晏,显得很可亲,以为太后只是身份地位高些,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如今被太后拿茶杯砸,她才知道,那是太后没发火。 一旦太后发火,那怒气,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太后沉下脸,沉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慕颜听了这话,不住地抽泣:“此事我真的不知,我没剪过团扇,见团扇被剪开,便以为是萧姑娘剪的,怪我不曾瞧清楚,请娘娘饶命,从轻发落。” 事到如今,她是绝对不能承认团扇是她剪的,并且拿来设计萧遥。 她相信,一旦她承认了,太后绝对能要她的命。 楼慕颜却忘了,太后以一介女流之身听政,绝非普通人,此时听着她拙劣的谎话,瞬间便分辨出她仍在撒谎了。 当下,太后冷笑一声:“敬酒不喝喝罚酒,很好!来人,既然她不认,便将她拿下,再将她身边工艺水平高超的绣娘也一并拿下,分开审。哀家丑话说在前头,若叫查出了什么,哀家要她的命!” 在外头的护卫听了,忙进来,准备将楼慕颜和庄家几个姑娘带下去。 楼慕颜没料到,太后居然如此较真,竟要彻查。 她几乎没吓了个魂飞魄散,两股战战地跪着,目光下意识看向福喜。 太后似有所觉,锐利冰冷的目光转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