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到萧遥院子里,告知两天后新一季衣服上市的消息,问萧遥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 萧遥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需要更改的,随后问起李大太太,知不知道蔡县令府上那两件事如今是什么情况。 李大太太道:“那些富家子弟的家人都找过蔡县令,以蔡县令的性格,定会收钱放人,只是可怜了那些被糟蹋的姑娘家。不过,那些姑娘也是的,明知最近不安稳,怎么不乖乖躲在家里?” 这话萧遥就不爱听了,当即反驳道:“这又是什么道理?被欺负了,怪她们外出?那么李大太太你若出门被人打伤了,你怪的不是打你的人,而是出门的自己?” 李大太太道:“这哪里是一样的?我出门,可是迫不得已。” “李大太太有不得已的理由,我想那些姑娘们也有。”萧遥淡淡地说道。 李大太太听得生气,但是想到萧遥是有些本事的,她没必要因为和自己不相干的事跟萧遥置气,当下笑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萧遥见李大太太的口气软下来了,又思及李大太太跟蔡县令家亲近,便问道:“李大太太是否知道,蔡县令会如何安置那些被欺负的姑娘?” 李大太太说道:“愿意回乡的会放回家,不愿回去的,蔡县令会统一发卖。” 萧遥听了,忙道:“李大太太,若我想要那些不愿意回原籍的,你能不能帮我将她们买来?” 那些姑娘本来就不幸了,还要被远卖,着实可怜,她希望能将她们买回来,交给她们一项本事,让她们下半辈子过得好一些。 李大太太笑道:“这又有什么难?你且等着便是了。”又提起楼四溺水而亡这事,“大家都看出是溺水而亡,可楼家那姑娘一再说是被人害死的,后来请了仵作,得出的结论仍然是溺水而亡,且鉴于他身上没有受伤,最终断定是自尽。” 萧遥一脸吃惊:“竟是跳水自尽么?倒看不出,他那样的人竟也会自尽。”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有可能是中邪了。”李大太太摆摆手说道。 又聊了一阵,李大太太告辞。 楼家别院,楼慕颜脸色苍白地坐在窗前,怔怔地望着院中的一棵芭蕉树。 这时脚步声响起,两个丫鬟领着一个面目普通的男子进来。 楼慕颜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动,缓缓开口问道:“如何?” 那男子忙躬身回答:“回姑娘的话,四公子身上的确没有任何外伤内伤,的确像自尽的。” 楼慕颜蓦地回过神来,厉声道:“可我四哥根本就不可能自尽!”就算天下人死绝了,她那四哥,都不会放弃享乐和美丽少女而选择自杀的。 下人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许久,楼慕颜压下怒气,才轻声道:“再去检查一番,顺便找当日与四哥在一处说话喝酒的人问问,四哥当时是什么状态,说过什么话。” 她不相信楼四会自尽,杀了她她都不信。 那面目普通的男子应了一声,很快离开了。 楼慕颜给几个兄长写信,将这里的事告知几个兄长,并让他们多派些人过来。 华裳堂内,赵海棠兄妹俩正在教掌柜以及打下手的几个年轻姑娘该如何赞即将上市的新衣服,针对客人的问题,该如何回答。 教完了,兄妹俩心情颇好地出来。 赵海棠跟赵之孝咬耳朵:“哥,姓萧那丫头连培训都没做,看来要倒霉了。” 赵之孝道:“我们不必管她,若她的衣服销量不好,我们便跟东家和少东家提。” 说话间,便走到华裳堂前面的铺面。 两人生怕被人听了去,忙都住了嘴,说起别的。 这时忽然进来了三个妙龄少女,那几个少女都戴着幕帘,进来之后才解开。 赵之孝见了,生怕冲撞了顾客,忙快步绕回去,回到华裳堂后院。 赵海棠想知道侍女们会不会提前提起新衣裳吸引顾客,因此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到一旁,假装喝茶,实际上竖起耳朵听丫鬟们招呼客人说的话。 “贵客们请进,不知贵客们想买些什么呢?我们这里有——”李掌柜笑吟吟地招呼客人们进来。 只是她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姑娘俏生生的打断了,只听那姑娘笑着问道:“掌柜的,我们想买萧姑娘穿的那种衣裳,你们拿出来罢。” 赵海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居然想买萧遥穿的那种衣服?还有没有点审美情趣了? 那三个姑娘没理赵海棠,见李掌柜没动,居中那个便问:“怎么不去?是卖完了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