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有姑娘惊叫一声:“血,那是血——” 众人听了,齐齐看过去,见旁边的小溪里,果真泛着血红色,打眼看去,竟如同流了血水一般,全都色变。 “这是怎么回事?”众贵妇都有些慌。 李大太太竭力维持镇定:“兴许是出了命案,不如我们先去报官?”她想着,出了这样的事,让主人家来处理是最好的。 马上有太太反对:“若我们离开,有人因此而死去,这又怎么算?我看,不如我们派姑娘们回去报官,我们几个则一道前去瞧一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没事,那便皆大欢喜,若有事,我们也好抢着机会救一救。” 柳姑娘的母亲率先响应,其他太太低声讨论几句,也决定兵分两路,她们这些妇人去看看,未出嫁的姑娘们则回去找人。 萧遥和柳姑娘达成了目的,都略略松了口气,临走前看了看诸位太太身边皆跟着一个丫鬟,还有府里领路的丫鬟,浩浩荡荡一群人,想必不会出事,便跟着其他姑娘一起回去。 萧遥一行人神色很不好,回来之后又马上低声跟县令太太说话,引得许多留在远处说话的姑娘贵妇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萧遥和柳姑娘假装不小心将情况透露了出去,之后便借口担心出事,急匆匆地赶去竹林。 其他姑娘贵妇们对此十分好奇,忙也找了借口跟了上去。 萧遥与大部队走到到处是假山和小道众多的一处,刚踏上其中一个分叉口,便听到另一条岔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又听一人道:“老爷,小心——” 萧遥听到“老爷”这个称呼,便猜测来人正是蔡县令。 她的心脏急跳了起来,要不要找个机会,像催眠楼四那样,催眠蔡县令,将账本拿到手呢? 不过,若人多,倒不好操作。 萧遥这么想着,回头看了一眼,见蔡县令正领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赶来,便放慢了脚步。 蔡县令和管家生怕事情闹大,走得很急,此时在岔道上见了一群贵妇和年轻姑娘,脸色都很不好看。 蔡县令加快了脚步,想叫住这群看热闹的人,哪知才走出两步,竟不小心撞到了倚在假山旁整理衣衫的一个少女。 “你——”蔡县令原本有些不满的,但是抬头,见被自己撞得俏脸发白的,竟是一个有倾城之色的姑娘,顿时惊艳得忘了说话,回神之后竭力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姑娘,是本官唐突了,你没事罢?” 萧遥摇了摇头:“无事。”又福身施礼,“见过蔡大人。” 蔡县令看着眼前的少女舍不得移开目光,但他毕竟还记得,前方有急事需要自己处理,当下给了管家一个眼色,让管家先追上去处理事情,自己则看着眼前比花儿还要美丽和娇艳的美人:“姑娘若伤着了,可不要瞒着。” 萧遥察觉到管家已经到前面去了,便抬眸看向蔡县令。 蔡县令见萧遥抬起一双美眸看着自己,顿时产生心惊动魄之感,他心想,这美人长了如此美丽的一张脸,又有这样一双仿佛会勾魂的眸子,着实可人,叫人情不自禁沉浸其中。 萧遥见蔡县令怔怔地看着自己,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眼波中,便轻声道:“账本,将账本放在礼盒给我。” 蔡县令沉浸在萧遥的眼波中,认真地点头,重复着萧遥的话:“将账本放在礼盒中送给你……” 萧遥知道事关重大,生怕有变故,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确保蔡县令将之深深地记在脑海里,这才加快脚步跟上大部队。 因为是还未出阁的女子,萧遥与其他姑娘们被拦下,只有几个已婚妇女前去。 之后情况如何,萧遥便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十分混乱,蔡县令夫妇气了个半死,直接将在场的年轻公子哥都打入大牢。 柳姑娘眼红红的,过来跟萧遥说话: “那些姑娘,实在太惨了,听说都是附近的农户,被掳了来,打得不成人样,又失了处子之身,一个个被救下来之后,都哭着寻死。想也知道,她们即使回家,依然不会有活路。” 萧遥觉得心中悲凉,便问:“她们的家人,当真不会管她们么?” 柳姑娘道:“若他们不管还好些,若管,怕是会为了所谓的清白和名声,亲自送她们上路。” 萧遥听得心中一阵阵发冷,她想了想,问道:“那她们最终会被送去哪里?若他们走投无路,我可以带走她们么?” 柳姑娘问道:“你要带她们去何处?须知,那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足有八个。你便是带走了她们,只怕也养不活她们罢。” 萧遥摇了摇头:“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