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是要救人。” 萧遥道:“来扶我一把,我们得赶紧走,免得被人发现了。” 伴月和圆月听了,有些惊慌,异口同声问道:“姑娘,我们往哪里走?”一边问,一边帮萧遥拧衣服上的水。 萧遥打量了四周一眼,指着下游说道:“我们上岸之后,仍旧往下游方向走。”上游是将女人浸猪笼的村子,她可不敢带着人从人家村口大摇大摆地过去。 圆月和伴月听了,忙都点点头。 被萧遥救上来的女人一直愣愣的,这时忽然开口:“下游有一窝山寨,走那里得小心些。” 伴月和圆月听了,脸色发白,马上看向萧遥,希望萧遥改道。 萧遥看向自己救上来的女人,问道:“走那里,一定会遇上山贼么?” 女人摇了摇头:“有小路提前绕开,只要小心一些便不会遇上那些山贼。” 萧遥听了便决定绕小路,因此让伴月上前扶着女人,自己则扶着圆月,开始往下游行去。 路上,伴月忍不住问被萧遥救起来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那些村民说的,是真的么?” 女人听了这话,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但是声音却带上了恨意:“我没有!是他们冤枉我!他们想吃绝户,因此才这般污蔑我。亏我夫君生前对他们多有照顾,不想才去了两个月,他们便这般……他们猪狗不如!” 萧遥听到居然是这个原委,心中大为震惊,忙打量女人,见她恨意汹涌,没有半点虚伪和造作,显然是真的,便问:“没有人肯听你解释么?” 她知道女人在这世上境况很不好,但是却不知道,到底不好到了何种程度。 女人咬着牙说道:“他们如何肯听?说不定我夫君那些豺狼兄弟还悄悄给了族长银子,所以族长才帮着他们。他们统统贪图我家里的银子,自是要弄死我这个寡妇的。” 又滔滔不绝说了好一会儿她夫君那些兄弟有多狼心狗肺,说得累了,才想起还没自我介绍,于是介绍道,“我姓黄,排行四,你们叫我黄四娘便是。” 萧遥只觉得浑身发冷,没有说话。 圆月怕得发抖,结结巴巴地问:“他们想吃绝户,便故意诬陷你,将你浸猪笼,然后抢走你的家产么?” 黄四娘点头:“正是如此,可恨我夫君瞎了眼了,从前对他们诸多帮助。” “着实可恨!”伴月咬着牙骂道。 黄四娘点点头,但是下一刻,又露出哀伤和难过的神色:“这邻近几个村子,不独我这般倒霉。就去年,隔壁村便有个女人被浸猪笼了,也是被诬陷不守妇道。” 萧遥叹为观止。 原来,为了贪图财产,居然就可以对一个女人做这样残忍的事。 这时黄四娘又用哀伤的声音说了起来:“说起来,也是我没用。若我生下儿子,他们必不敢这般待我。” 萧遥沉声道:“不管你生没生儿子,他们都不该这样对你。”说到这里,拐了个弯,抬头一看,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低声问黄四娘,“前方有很多人,还有个台子。” 黄四娘听了,忙抬头看过去,这一看,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道:“我没见过……这个台子,从前是没有的啊。” 萧遥低声说道:“既如此,我们小心点儿,悄悄过去。” 黄四娘和伴月圆月三个听了,忙点点头,第一时间放缓了脚步。 萧遥刚走出两步,便听到一道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说道:“一群能打的都没有,无趣得紧。既然你们无人敢来挑战,那两个人,我便带走了。” 原来是抢人么? 萧遥心里这般想着,目光下意识看向台上。 这一看,便看到台上站着一个一身白袍的英俊少年,那少年身形高挑,此刻正斜斜倚在台子的柱子上,动作看起来也不如何过分,但漫不经心的劲儿,似乎气人得紧,至少那些山匪,便全都黑着脸。 萧遥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那显得有几分慵懒的少年,心里不知怎么,浮现“鲜衣怒马少年时”的句子。 这时台上的少年似乎心有所感,扭头看了过来,见着了萧遥,愣了一下,很快收回目光,站直了身体,走向另一边被捆着的两个少女,说道:“人我带走了,你们都散了罢。” 萧遥不知那少年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敢再看,忙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 她们几人走出不远,便听得身后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黄四娘怕得很,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萧遥也担心身后来者不善,便回头看了一眼,见原先在台上的英俊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