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积了福了。” “什么积福,我们姑娘,可不要这样的福气。昨儿她是怎么说的,你也听到了罢?”圆月道。 伴月还要再说什么,见对面走来一个身穿青衣的粗使丫鬟,连忙住了嘴,相携着进屋。 萧遥脑袋疼,压根不想说话,勉力跟杜晚香说了几句,已是极累,好在杜晚香很是知趣,很快告辞了。 当日被叫醒吃完了药,萧遥觉得并无好转,想到兴许是府里不给好药,便让伴月去翻找她的银子,但在伴月翻找时,她的脑袋又一抽一抽的痛起来,她只得闭上眼,等待剧痛过去。 等着等着,便睡了过去。 莺歌跟着杜晚香回到杜晚香住的园中,这才低声将偷听到的伴月和圆月的对话告诉杜晚香,说完了急道:“姑娘,萧姑娘不喜欢这门亲事,不如姑娘争一争罢?至于什么不好,人家一个侯门世子,哪里会不好?” 杜晚香压根没听到莺歌的劝,她喃喃地道:“她竟不愿么?”难道,也知道些什么? 不对,她应该是不知道的,上辈子她便不知道。 可是,如果萧遥和她一般有过上辈子,那知道便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杜晚香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萧遥兴许,也真的有过上一辈子。 萧遥如果也有过上一辈子,那她肯定不会嫁去侯府的,以萧遥刚烈的性格,若真的不想,说不得会寻死——上辈子,她就是一头碰死的。 萧遥若抵死不从,周老太太必定会心软,到时,便会用计让她嫁去侯府。 杜晚香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莺歌吃惊:“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姑娘莫不是想通了,决定争一争?” 等看到杜晚香直奔周大太太的院子,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惜,杜晚香见了周大太太之后,便命她出去了,她并不知道杜晚香找周大太太做什么。 当天傍晚,萧遥又吃了一次药,这次不仅没觉着有丝毫好转,反而觉得脑袋更沉了,身上也无力得很,不由得暗惊,猜测自己是不是被下药了。 然而不等她做什么,她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之后几日,萧遥多数时候还是昏睡着,即使偶尔清醒,嘴巴也是麻麻的,根本说不出话。 萧遥想要自救,企图用手跟两个丫鬟比划,但是双手酸软无力,竟没有半点力气。 又过一日,她终于有了些精神,却发现自己在摇晃。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见自己待在一个极小极暗的空间,不过即使空间很暗,她还是能看得出,自己四周一片红。 萧遥低下头,看向自己,见自己果然身穿大红嫁衣。 想来,在她昏迷的时候,周家将她送进花轿里,铁了心让她嫁给侯府的世子。 萧遥动了动手脚,发现手脚竟是被绑着的,连忙挣扎起来,打算撞倒花轿,让花轿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