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是故意一直跟安宁公主说话,不让安宁公主离开处理此事的,因为他想借着今日这事,落实自己与安宁公主的婚事——此事一旦传开,皇帝只能将安宁公主许配给他。 安宁公主此刻恨透了建安侯府,听到夏之恒这话,马上道:“当然不。”顿了顿又道,“既如此,我们先梳洗一番再来说话罢。” 横竖此事已经叫人撞破,无法挽回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拼着名声不要,也要想个法子让萧大姑娘跟着她身败名裂。 夏之恒目光晦涩地看了安宁公主一眼,柔声道:“好。” 他猜得果然没错,安宁公主很是喜欢周二,以至于被周二撞破此事,她理智全失——若此事是建安侯府设计的,那么萧大姑娘铁定不会再去城外赏花的,可是公主竟想不到这一点,可见她此事心神有多乱。 当日,安宁公主和夏之恒被安宁公主的未婚夫周二以及一众贵公子撞破奸|情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京城。 这其中,有萧遥和建安侯府的手笔,也有周二的手笔。 第二日早朝时,便有数个御史弹劾安宁公主未婚与男子媾和,有失体统,有违闺训,请求皇帝严惩。 皇帝瞬间黑了脸,当即就表示不想商议此事。 可是这次的御史仿佛疯了似的,丝毫看不懂他的暗示,一直穷追猛打。 无奈,皇帝只得表示,他一直思忖安宁公主的婚事,认为安宁公主与周二不合适,正打算帮两人解除婚约,再将安宁公主指婚给夏二公子,如今看来,两人似能感知圣意,他便顺势指婚。 皇帝一指婚,御史就不好说什么了——他们再说,便往死里得罪皇帝了,着实没必要。 皇帝见状,马上便认定,安宁公主与夏之恒一事闹得那般大,与定国公府周家有关。 可是,他目前也没法子拿定国公府出气,只得憋着气。 却说安宁公主得知皇帝在朝堂上将自己指婚给夏之恒,瞬间变了脸色,得知皇帝在御书房,马上便赶了过去。 一看到皇帝,安宁公主便哭诉,说自己不愿意嫁给夏之恒,请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见安宁公主还敢主动提起这事,马上黑了脸,指着安宁公主骂,骂她不知自爱,不仅和夏之恒搅和在一起,还被人直接撞破。 安宁公主这下不止是心寒,还隐隐生起了恨意,但想到皇帝或许不知情,便哭着说道:“父皇只知我与夏之恒一起,却不知我为何与他一起。建安侯府的事,我一个无甚势力的公主,又能做什么?全靠了夏之恒帮忙。” 皇帝听出安宁公主这是故意提起她听他之命做的事——他对这方面很是敏感,马上认为这是挟恩图报,心中更是不悦,因为这马上让他想起挟恩图报的承恩公府、建安侯府,在他登基之后,他一直饱受这方面的困扰,可以说是烦透了这种行为。 当下,他沉下脸说道:“安宁这是要朕报答于你么?” 安宁公主见自己说出与夏之恒见面的内容,不仅得不到皇帝的丝毫谅解,反而被说是挟恩图报,心中更是一片冰冷,恨意也格外汹涌,她低垂着眸子,道:“女儿不敢,只是,女儿委实不喜欢夏之恒,请父皇帮帮女儿。” 皇帝见安宁公主软语乞怜,不由得也有几分心软,当下便道:“安宁何故不喜夏二,反喜欢周二?虽说夏二门第远不及周二,但夏二远比周二能干,而且,据说夏二对你痴心一片,不似周二终日流连花丛。” 安宁公主垂下脸,带着几分羞涩道:“父皇乃天下之主,自会保我衣食无忧,我何须能干的郎君?周家儿郎虽风流,然长相俊俏会逗人开心,岂不比夏二好?” 皇帝听了,叹息一声:“你若早些来与朕说此事,朕便是拼着被御史弹劾,也要帮你,可惜,你说迟了啊。方才朕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下的指婚旨意,如何能再取消?一再取消,太过儿戏了,只怕天下人再不会服朕。” 说完看向安宁公主,“安宁,你素来是个孝顺的,这次,便当是为朕牺牲了,你做过什么,朕记着呢。”说完见安宁公主还要纠缠,心中便有些不耐,马上转移话题, “安宁,你说你彼时在与夏二商量建安侯府之事,你们是要做什么?” 安宁公主心中恨皇帝的冷漠,哪里肯再说,当下轻声说道:“也没什么,在商量如何算计建安侯府而已。因过于专注,忘了其他,便叫人乘虚而入。昨儿女儿没有马上回来回禀父皇,亦是想商量出个章程之故。可惜,一时也商量不出什么章程。”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安宁公主不说话。 安宁公主在皇帝的目光中有些紧张,旋即又轻声道:“原本我是约了萧大姑娘去城外赏花,到时再令人毁她闺誉的,但我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