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名字,显然来头不少,再加上她的确心虚,哪里敢去见官?当下看向萧遥,说道:“阿遥,你来说一说,妈妈这些年对你好不好?收个一千两是否过分?” 萧二老爷和萧三公子听了,都看向萧遥。 萧遥知道,徐娘子这人爱财如命,若给得太少,徐娘子怀恨在心,将来难免坏事,再者,夏之恒和吴公子等料想还在这青楼里,若拖得太迟,叫他们卷进来,她离开青楼这事或许有变故,实在不宜再拖延,当下便道: “妈妈养了我一场,给一千两并不过分。离开楼里之后,我自当学侍候人的本分,绝不叫两位为难。” 徐娘子听到萧遥这话,激动地差点忍不住抱住萧遥哭出来。 总算有个人帮她说话了。 萧三公子看向萧遥:“念在你母亲于我有养育之恩,我今日便还了这份恩情。”说完,数了一千两银票,递给徐娘子。 徐娘子接过银票,眼睛骨碌碌的转,笑着道:“原来阿遥的母亲,曾是公子的奶娘啊?” “不该你问的,你最好莫问。”萧三公子说完,拿出一份契约,“签了,再将她的卖身契拿来,我要拿去官府销掉,省得出现两份。” 徐娘子见萧三公子委实不好相与,又想到钱已然收了,再留着萧遥,自己看了难免肉疼,便也不拖了,马上如月去拿萧遥的卖身契,自己则对萧遥道:“阿遥,母女一场,我和妈妈说说话罢?” 萧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看向萧二老爷和萧三公子。 萧二老爷和萧三公子见了她的神色,知道她也想与徐娘子说话,虽然不认同,但想着这些年很对不住她,还是点了头。 萧遥和徐娘子进入萧遥房中说话。 徐娘子如同变脸一般,瞬间双目含泪:“阿遥,妈妈原打算好生培养你,让你帮妈妈多赚钱的,可如今你就要被带走了,妈妈亏啊。阿遥,你可画第三套了?” 萧遥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画第三套。”说完见徐娘子露出难色,便轻声安慰,“妈妈不必难过,我若被带走做奴婢,今生怕都不能再画画了,妈妈手上的,便只有两套我的画,届时,妈妈提高一些价格卖,想来也能赚钱的。” 徐娘子仍然苦着脸,说道:“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怕过不几日,便有人临摹你的画了。” 萧遥听了,便以退为进:“我记得妈妈曾说过,我是妈妈做好事从拐子手上买来的,既是做好事,又有凭证,不如妈妈跟那两位客人去知府大人那里掰扯清楚?做画师,可比去侍候那些大家小姐舒服多了。” 徐娘子听了这话,连忙道:“你的确是我做好事买来的。只那两位客人,看身份可不一般,我们商家,如何敢与他们斗?罢了罢了,都是各人的命罢了,我认命,你也认命罢。” 萧遥早知道徐娘子是这么个反应,听了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难过之色。 这时敲门声响起,接着响起萧二公子的声音:“该走了,你们还要说什么?莫不是商量着逃跑?” 徐娘子忙道:“不敢——”说完示意萧遥跟她出来。 萧遥什么也没收拾,便跟着徐娘子出去。 萧二老爷和萧三公子都不打算多留,当即就让萧遥用帕子蒙住脸跟他们走。 冬雪不舍地上前,拿了帕子帮萧遥蒙住脸。 萧遥看向冬雪:“那个黄色的箱笼有些乱了,你回头收拾一下罢。”她答应给冬雪的春|宫|图,还没画完一套,但也画了好几幅,便是放在黄色那个箱笼中的,她如今要走了,也只能将不成套的图先给冬雪。 冬雪点点头,含泪看向萧遥:“姑娘,你要好好的。” 萧遥点头,很快低下头,跟着萧二老爷、萧三公子一道,悄悄地从后门离开。 到了后门,萧遥上了一辆很普通的马车,任由马车带自己离开。 萧二老爷和萧三公子看着蒙着脸低头不语的萧遥,心中有千言万语,可都忍住了。 马车在城中拐了几圈,最后停在一个清幽宅子的院子中。 萧二老爷慈祥地看向萧遥:“到了,下车罢。” 萧遥下了车,跟着两人进入房中。 萧二老爷示意丫鬟出去,等丫鬟出去,他将门关上,这才低头看向萧遥,不再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感情,哽咽着对萧遥道:“萧遥,我是你爹爹啊……” 萧遥吃惊地看向萧二老爷:“这,这……不是说,我是你们家的逃奴之后么?” 萧三公子马上道:“这是为了稳住那个老鸨的说辞。妹妹,我是你的哥哥,是亲哥哥啊。小时,我常带你在府中爬树并放风筝的,你还记不记得?还有,你最是喜欢我给你买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