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大,你们要扶好姑娘,别出什么岔子。” “是。”腊梅冬雪异口同声答了,便一左一右上前来扶住萧遥。 萧遥任由她们扶着,轻移莲步,跟着徐妈妈出去了。 往外走时,萧遥快速想办法,很快便决定,跟孙世子进房时,自己再服下暗中挑出来的药物,来个腹痛如绞,破坏当晚的事,旁的过了今晚再做计较。 想到这里心中大定,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四周的神色。 徐娘子生怕萧遥不安分,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看萧遥的表现,见萧遥始终乖乖的,心中满意,但也没放下警惕,仍旧时时回头看。 即将上楼时,徐娘子一回头,便走不动了,双眼则直勾勾地盯着萧遥。 萧遥原本正打量四周,察觉到徐娘子的视线,便收回目光,看向徐娘子,见了徐娘子的表情,心中一喜,暗想难不成宋惜容那药生效了?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意,一脸惊讶地问徐娘子:“妈妈,怎么了?” 徐娘子被萧遥这样一叫唤,马上回神,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跨到萧遥跟前,扯了萧遥到灯下。 当看清萧遥脸上当真有几个红红的点子,徐妈妈脸色铁青:“你这脸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间,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萧遥的双眼。 萧遥一脸惊愕和害怕:“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一边说一边伸手上来摸。 哪知她的手刚身上来,便被徐妈妈一把揪住。 徐妈妈脸色铁青:“你的手怎么也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没有看好她么?”这最后一句,是问腊梅和冬雪的,已经带上了凌厉狠辣之意。 腊梅和冬雪见了徐妈妈的动作便知道不妥,忙看向萧遥,当看到萧遥脸上、手上都有红点子,而且越来越多,吓得连连后退,惊叫道:“这是什么?” 徐娘子见了,也连忙后退一步,但是她的目光,仍然充满怒容,死死地看着腊梅和冬雪:“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在你们眼皮底下,萧遥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我不知道……”腊梅和冬雪吓得连连摇头,见徐娘子目露凶光,瞬间想起她平时整治不听话的姑娘的手段,心中恐慌至极,膝盖一软,瞬间跪了下来,“妈妈饶命,委实不知姑娘为何变成这样。兴许姑娘是生病了……” 这时一个龟公小跑过来,在徐娘子身边低声道:“妈妈,外头有客人看过来了,不如先带姑娘进房再说话?” 徐娘子点点头,挤出笑容道:“我看阿遥这耳环有些不对,好女儿,你且跟我进来,换一副合适的耳环再出去。”说话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萧遥。 萧遥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六神无主地抓住徐娘子:“好妈妈,你告诉我,我的脸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徐妈妈后退一步,离萧遥远一些了,才打量萧遥的神色,看到萧遥这副崩溃的样子,心中暗道,难不成这当真不是萧遥自导自演? 她见四周看过来的嫖|客越来越多了,连忙笑道:“好女儿,你别怕,你先跟妈妈进屋,我们换一副合适的耳环便是。”一边说,一边用威胁的目光看向腊梅和冬雪,示意两人赶紧扶萧遥进屋。 萧遥脚步凌乱地跟着进屋,一进屋马上疯了似的找镜子:“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她找到镜子,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当即惊叫一声,眼一翻,软软地倒在地上。 徐娘子看到萧遥这样子,更怀疑这不是萧遥自导自演了,不过此刻也没法子证实,当下看向腊梅:“去请关大夫过来。” 在腊梅应声准备出去时,又叫住人, “慢着——你这次出去,若有人问起阿遥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怎么说罢?” 腊梅抖着身体:“就说遥姑娘进房换耳环时,伤了手,要找大夫看看。” 徐娘子听毕,点点头:“快去——” 在腊梅出去之后,她沉着脸看向冬雪:“冬雪,你来说一说,阿遥回房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冬雪知道,若一个回答不好,说不得便会被徐妈妈扔给打手料理,届时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下不敢隐瞒,将萧遥和徐妈妈分开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俱都说了。 徐娘子听到宋惜容居然进过萧遥那屋子,还给萧遥倒茶,眉头顿时竖了起来:“我说呢,原来是这个小蹄子做的,我饶不了她!”说完,声音狠厉地吩咐门外候着的一个龟公,“去,马上将宋惜容那小蹄子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儿,关大夫便来了。 他将手指搭在萧遥的手腕上,检查片刻,便看向徐娘子:“姑娘这是吃了发物才起了红色小疹子,不是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