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碧君道:“云追,你不能否认,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怂恿周离针对云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云追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不会。” 正准备长篇大论的钱碧君一噎,顿时大怒:“你怎么可以这样?” 云追看向她:“为什么不可以?我之前就问过你,你对我除了有生恩,还有什么?没有。至于生恩,过去的斥责和贬低我便不说了,单说你对外提起萧遥父不详这件事,便算抵消了。” “你不能这么算!”钱碧君气急败坏,“你怎么可以对付自己的娘家呢,你怎么可以这样白眼狼。” 云追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我这么跟你说吧,和你的关系,我承认便是有,我不承认,就是没有。鉴于你们从未给予过我什么,所以我认为,我们之间算是陌生人。也就是说,我们没关系。” “你——”钱碧君指着萧遥,手指一直颤抖。 周离站到云追跟前,冷冷地看向钱碧君:“收起你的手指。”见钱碧君看了自己一眼,不甘不愿地收回手指,似乎还要对云追说什么,他便又说道, “报复云家,是我个人的行为,就算云追劝我,我也不会听。所以,你就不要妄想找云追帮忙了,没用的。” 钱碧君道:“你不必护着她,我们钱家和你们周家素来没有仇怨,当初你们还欠着我们云家一个人情呢。” “人情已经还了,你不必再说。”周离说道, “至于仇怨,从前没有,在我找回女儿之后便有了。你们云家、张家和许家,不是喜欢仗势欺人的么?我退一步,不仗势欺人,用正当的手段动手。你们没有还手之力,是你们没用。” 钱碧君看向萧遥:“萧遥,原来是你!” 萧遥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的个人行为和我没关系。我这个人无权无势,值得称道的除了歌喉和创作才华,也就一身正气了。我如果要报复你们,会用很正规的手段。所以,这事你找我也没用。” 云海岚开口劝:“萧遥,云追,妈妈毕竟是你们的血脉至亲,你们没必要做这么绝。” 萧遥笑了:“做生意做不过别人,也是我们的错吗?至于做的绝,能比钱碧君企图毁我事业那么绝吗?”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 “我劝你们善良,别欺负人时不要脸地坐在高处居高临下地打击人,正当竞争争不过时就来卖惨,说别人怎么怎么你们。我们母女俩并不欠你们母女俩,以后别找来了,我们觉得烦。” 她是真的烦透了钱碧君这人。 钱碧君欺负她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她如今都记得,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找他们求助,这得多大的脸? 萧遥说完话,不再理会钱碧君,而是走出去,将安保叫进来,让他们将钱碧君和云海岚请出去。 萧遥第二场演唱会结束,仍然好评如潮,而且音乐评论家赞得更夸张了,他们普遍认为,萧遥在第二场的发挥更好更成熟更动人,并声称: “天才少女萧遥给已经式微的乐坛带来生机和活力,她将重新盘活开始沉寂的乐坛,甚至有可能带至乐坛红火那几年的高度!我们期待她的表现,等待她的巅峰期到来!我们相信到那一天,我们这些听众,会为她而战栗和尖叫!” 萧遥的粉丝再次大涨,说她神格已稳的网友,再次旧话重提,认为她神格稳如泰山了! 萧遥对能得到这么多赞誉很高兴,因为这代表了对她的肯定,也代表着,她终于彻底从林越的围堵中挣脱出来,可以自绽光芒了! 怀抱着这份激情,她更加努力练歌了,盼望着自己在下一场演唱会表现更佳,得到的评价也更好。 钱碧君咒骂着回到京城,得知公司已经撑不下去了,过两天便宣布破产,整个人瞬间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咒骂萧遥,咒骂云追,骂完便咬着牙红着眼睛道: “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告诉世人,萧遥和云追都是冷血冷清冷心的怪物,她们居然对自己的至亲下手!” 云先生道:“你这么做,关系便彻底崩了,再也没有弥补的可能。” “我为什么要弥补?那么两个无情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想和她们扯上关系!”钱碧君咬着牙说道。 云家老大则看向钱碧君:“妈,你与其直接威胁她们,不如先跟她们说说你的威胁?若她们怕了,我们便有一线生机,你也不至于把事情做绝。” 钱碧君一想也是,当下换了新卡给云追和萧遥发短信,将自己威胁的内容发过去。 可惜她失望了,萧遥和云追的回复都很简短:“随便你。” 钱碧君再次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