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君不悦地道。 云家二小姐道:“那你想怎样?你千般维护海岚姑姑和小音,因为她们而欺负和打压云追和萧遥,还妄想人家云追和萧遥认你?”她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浓浓的厌恶之色, “说实话,要是我亲妈和亲外婆像你这么操作,别说让我孝顺她了,我不大耳刮子扇她的脸就不错了。净想什么美事呢,欺负我还想我孝顺你,做梦更快一些。也别跟我说什么生恩,未经我同意将我带到世上,让我经历那么多痛苦,好不容易相认又为了外人一再欺负我打压我,还有脸谈生恩,吃屎去吧。” 她这些话,句句戳中了钱碧君,故听得钱碧君脸色如同调色盘一般变了又变,最终她厉声叫道:“你这个死丫头在说什么呢,你走什么,你给我站住!” 云家二小姐回头吐吐舌头:“我约了朋友,赶着出门了,奶奶你好好反省一下吧。”说完飞快地跑了。 钱碧君气哭了,看向大儿子:“老大,你听听你听听,你是怎么教出这死丫头的?我是她奶奶,你听她说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的仇人呢。” 云家老大一边递纸巾一边安抚:“妈你别哭,回头我会教训她的。”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小二说的不无道理,你对云追和萧遥实在太差了。没有半点像亲人的,说是仇人,外人也是信的。”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又不是真的想打压她们,我只是想给她们个教训,让她们知道好歹而已。”钱碧君继续抹眼泪,“可怜我一片苦心,不仅没得着半点好,还要被她们和你们这样误会。” 回来拿包包的云家二小姐听到这话,忍不住又插话:“奶奶,我问你一句,我为了你好,拿走你的首饰和钱,送你去乡下种田挑粪历练,你愿不愿意啊?我为了你身体好,天天打你一顿逼你锻炼身体,你乐意不乐意啊?” 钱碧君忍无可忍,不顾一脸的眼泪,拿起桌上的纸巾盒对着云家二小姐扔了过去:“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奶奶?是你的长辈,有你这样跟我说话的吗?” 云家二小姐吓了一跳,闪身躲过那个纸巾盒,一边往房间跑一边叫道:“我对事不对人,说句实话而已。就算你不肯听,这也是普世价值观下世人的看法,不信你上网问一下别人。” 钱碧君不听,她又哭了起来,跟云先生父子告状,又说自己的委屈:“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女儿外孙女不孝顺,养在身边的亲孙女也不孝顺。” 云先生听得心烦,忍不住说道:“有什么好哭的,你对云追和萧遥做的那些事,可不就是作孽么。再说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公司还一大堆烦心事呢,再不处理好,你就得去向下种田挑粪了!” 说完一甩手,起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叫,“老大,回公司开会了。” 云海岚看到消息,咬着下唇道:“难怪周家会为难我们,原来是因为这样……不过,云追也太过薄凉了,云家,可是她的娘家啊。你说是不是?”说完看向张逸。 却见张逸怔怔地出神,听了她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喃喃地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他的确比我更好更优秀。” 云海岚听了这话,心中妒意酸意汹涌,委屈非常,眼泪也夺眶而出,她看向痴痴的张逸,哽咽着道:“你还是忘不了云追是不是?你还在后悔当年选了我是不是?” 张逸回神,没有看云海岚,只是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是我先提的吗?不是你主动提起的?”云海岚叫道,“我真后悔没有拿手机录下来你那样子,多么惆怅多么难过,你难过于自己不如周离,不如她看中的男人,是不是?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你说啊!” 张逸被逼问得心烦气躁,忍不住吼道:“是,没错,你满意了吗?我的确不如周离,我的确比不上人家。”吼完见云海岚双目含泪,怔怔地看着自己,便痛苦地捂住头,道, “海岚,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只是有些心烦。至于云追,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所以遇到她的事,难免关注一些,这些当初结婚时,我就跟你说过了,你也说你会谅解的。所以,我们不要因为这些事吵架了,好不好?” 云海岚看向张逸,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张逸的愧疚,她在意的是,张逸知道周离是萧遥的生父,第一反应是茫然若失,想到的是他不如周离,这其中代表的意味,她很明白,并因此而无法控制自己。 可是,已经吵起来了,她历来很能忍,所以,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道:“那我们不提这些了。周离对付我们和许家,我都能理解,可是云追怎么能让周离对付云家呢?云家是你的娘家啊。” 张逸冷静了些,闻言就道: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