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又不是经常能接的。” 黄小芬听到这话,脸上的喜意也没了,道:“希望更多人家像黄家那样,不喜欢殡仪馆那些入殓师的手艺,来找我们。” 萧遥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一般人家是请殡仪馆的入殓师入殓的,极少会另外找的。 黄家之所以找黄小芬两口子,应该就是黄小芬说的那样,看到庞家那位逝者,觉得妆容很好,这才通过庞家找黄小芬两口子。 回到渔村,黄小芬给了萧遥两千块,笑道:“你这小姑娘水平不错,以后可要记得教教我啊。”她觉得,如果自己学到萧遥这手艺,两千块自己就能赚了。 萧遥点点头,带着三千块回家。 张琴见萧遥回来,就旁敲侧击地跟萧遥要钱。 萧遥经过这些日子,大致知道该怎么对付张琴了,在纸上写道:“这是逝者让家属给我的报酬。” 张琴骤然产生毛骨悚然之感,但还是心有不甘:“你不知道家里艰难,杂货店一天就那么点的收入,我们日常想吃顿好的也舍不得。” 萧遥又在本子上写:“我想把钱存着,到九月就可以去读书了,以后想买衣服,也不用找你们拿钱。” 张琴一想这也很划算,马上道:“你可记住了,以后你要买衣服,拿自己的钱。”想到萧遥提过要读书,觉得浪费,就又问道,“你真要去读书?你又不会说话,还读什么书啊。多跟黄小芬出去入殓才是正经。” 萧遥摇摇头。 她就算会继续跟黄小芬去给逝者化妆入殓,也还是会读书的。 再者,入殓这工作,她不知道还能做多久呢,因为黄小芬明显不乐意让她赚走一部分钱,想着学手艺自己把钱挣了。 过了几天,萧遥收到程展的来信,想起自己给逝者入殓,忍不住就跟程展讨论生死的问题。 “我原本以为,死就是结束,等于给人生画上句号了。可是接触到一些事,我忽然觉得,死只是一条界线,代表着在人间的终点,却也是一种超越,以界线为起点,或许是我们看不见的未来。” 程展生日,在家里举办生日宴会,圈子里的都来了,他的同学也来了。 因着程展的家世,不少人祝贺程展时,带着隐约的讨好。 程展是个十分清高的少年,第一不能容忍的是毫无灵气只有匠气的东西,第二就是这一类的趋炎附势,故心中有些不快,但想着这是自己的生日宴,怎么也不能搞砸了,便没闹,只是冷着脸表达自己的不悦。 那些同学见他突然不高兴,不知是谁又是怎么惹了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去找甄惜玉“程展不知怎么生了气,你快帮我们去哄哄他。” 甄惜玉笑道:“怎么叫我去,我难道有什么办法不成?” “你和程展青梅竹马,最合适不过了,我们都是糙汉子,要上去哄,程展绝不会怜香惜玉,反倒会锤我们。惜玉小姐姐,拜托啦……”程展的几个发小纷纷道。 甄惜玉见他们这做派,笑容越发深了,半晌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去试试。”她虽然说是去试试,但是却知道,这事自己真能办妥。 程展见甄惜玉前来,缓和了脸色,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甄惜玉笑道:“我昨天写了一首小诗,原本是要拿来跟你分享的,但是想着是你生日,不能叫你分心,就没拿过来。你想不想知道?要是想,你就露出笑脸,高兴一点。” 程展目光顿时一亮:“你当真做了诗?适合改为歌词吗?”又道,“肯定又是他们几个叫你来的,也不是什么事,你别管就是了,我又不是和你并他们生气。” 甄惜玉侧着头,做出思索的俏皮模样,道:“适不适合改为歌词嘛,得你决定。你先招呼客人,等他们走了,我再留下来跟你商量。” 程展只得点了点头,收敛了几分脸上的冷意。 甄惜玉也知道,程展就是这性格,要他再温和一些,是绝不可能的了,当下也不再管。 不远处,几个女生看着甄惜玉,脸上都不由得露出几分酸意:“她不就仗着跟程展青梅竹马嘛,神气什么!” “不,还仗着会写几首歪诗,投了程展准备写歌词的喜好。哼,我可是听说了,她的诗太酸,根本就不适合改为歌词。” 程展耐着性子招呼客人,等终于可以送客了,他带着稚气的俊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甄惜玉笑道:“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几个少年纷纷道:“肯定是烦了有人阿谀奉承。” 程展沉着脸道:“一个个都戴着张假脸,和戴着面具似的,可烦死人了。”又问甄惜玉写了什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