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下降了一大截。 朱小姐苦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也知道,这样很没有自我,跟旧式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我就跟着了魔一样,就是想待在他身边。” 她原以为可以放下的,可是情意和劣根性中的执念汇合,她便失去了尊严。 萧遥看着朱小姐,没有说话。 朱小姐什么都懂,她没有必要再劝,只能让朱小姐自己想明白。 朱小姐见萧遥没有说责怪自己的话,羞愧便涌上心头,她忙喝了一口红酒,却被呛得直咳。 终于不咳了,她看向萧遥: “你知道吗?宋家不许宋三小姐嫁给唐传,将她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富家公子,可惜那却是个有烟瘾的,日日躺床上抽大烟。宋三小姐受不住便执意离婚回娘家。宋家想着她是二婚,担心她以后,便想让她嫁唐传,可是唐传却不肯娶了。” 萧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些事了。 朱小姐见她没有进行任何评价,觉得有些无趣,便道:“我家里准备搬去港岛了,要我也跟着去。你说,我该不该也过去呢?” 萧遥不明白朱小姐为什么问自己这个,她看向朱小姐,见她是真心要问自己的,便道:“这个看你个人意愿罢。” 朱小姐抿了抿唇,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搜索,当看到奚昭,便黏住不动了。 若按照意愿,她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毕竟这片大陆上有奚昭。 可是,她留下来又如何呢? 朱小姐收回目光,道:“或许,我还是适合远走他乡。”远走他乡,对爱而不得的人来说,是一种别样的情怀。 未几开席,萧遥跟奚昭坐在一起。 一道新鲜的鲈鱼被端上来时,奚昭伸手给萧遥夹了一筷子。 萧遥笑笑,用筷子夹鱼,正要放入口中,便从心底泛起一股恶心感,干呕起来。 奚昭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鱼不新鲜?”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萧遥饭碗上的鱼夹到旁边,又用另一只手抱着萧遥,担忧地看向她。 萧遥摇摇头。 旁边有妇人打量了萧遥的脸色片刻,笑着道:“奚太太这个样子,想是有了罢?” 萧遥一怔,有些迟疑起来。 做男儿身打扮时,她时常在外面跑,很是疲惫,以至于身体有些差,月信多数是不准的。 她和奚昭坐邮轮回国时没来月信,她也没在意,以为就是月信不准和旅途辛苦。 奚昭也有点吃惊,问明白萧遥没别的症状后,有些心急起来,随便吃了些,便跟主人家告辞回家了。 回到大帅府,大夫已经候着了。 萧遥坐下让大夫诊脉。 大夫给萧遥把脉,很快笑道:“恭喜大帅和大帅夫人了,夫人这是有喜了。” 罗馨和孙氏得到消息正赶过来,听到这话,顿时大喜。 因为有孕,罗馨和孙氏都不大愿意萧遥第二天便舟车劳顿回花城去。 萧遥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受得住,又担心国内形势,所以要求要走。 奚昭也担心萧遥,可是萧遥执意要走,他也只能支持,不过找了一个中医一个西医,聘请他们一路跟着萧遥去花城。 他想着国内如今的形势,还劝罗馨和奚云珠一块儿跟着去。 罗馨想看着萧遥,犹豫没多久便同意了。 于是萧遥在推迟两日后,带领招募来的一批工程师以及两个医生、婆婆小姑子等一起去花城。 她在路上看到,铁路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假以时日,交通肯定顺畅起来。 之后的半年,是混乱的半年。 让萧遥和奚昭都很灰心的是,在这么一段时间内,由于张帅的不抵抗政策,常先生的隐忍政策,樱花国占领了东北差不多1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虽然有不少义军英勇抵抗,可是东北的严冬让这些抵抗没什么效果。 在民众抗日运动高涨的这段时间里,常先生对樱花国继续忍让,却继续围剿西派,始终坚持攘外必先安内政策。 听到这个政策,萧遥的脸色十分阴沉。 她接到奚昭打来的电话:“他们以为樱花国没有侵略|华国的狼子野心,所以坚持剿灭西派,可是九一八他们还没看明目么?樱花国有野心,而且十分阴险,使用嫁祸的办法倒打一耙发动战争。” 萧遥问:“你和常先生就这个问题谈过么?” 奚昭声音沙哑:“谈过的。我敦促他联合西派一起抗日,可是他认为,好不容易统一了国民政府,绝不容许日渐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