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跟袁旭告别,急匆匆地回家了。 到家后,她只是将消息告知自己的父母兄弟,别的,一个都没说。 她知道这样对不起祖母,对不起二叔一家,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只能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一批人,其他的,就当是为三妹报仇了。 皇帝坐了一阵,想起京中一些贵公子和五皇子一起被俘虏,不管怎么说,都得跟相关人家说一声,因此根据名单召集贵公子的家人进宫。 刑部尚书等很快进入宫中。 得知自家孩子被俘,小城已经被攻破,百官如遭雷击,半晌反应不过来。 待反应过来之后,他们也顾不上自己那些被俘虏的孩子了,齐齐看向坐在上面的皇帝,异口同声说道:“请皇上南巡!” 不走不行啊,不走的话,极有可能全部被围困京城,然后死在京城。 皇帝摇了摇头:“北戎军即将攻打京师,没有必要再走了。”他说到这里,露出一抹苦笑,“不是亡国之君便是亡国之臣,没有必要再挣扎了。” 刑部尚书听了这话都在心中破口大骂。 你大爷的,你说不用挣扎就不用挣扎了吗?老子可想活着呢! 北戎还没攻城,他们就还有机会南逃。 可惜不能骂上面那个蠢皇帝,所以刑部尚书等憋着气,努力劝说皇帝:“皇上,让京郊的大军抵挡一阵,再由御林军护送皇上,完全可以南下,择一个富庶的城池建立都城,将来再徐徐图之,就算是反攻也不在话下。” 皇帝冷冷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肱骨之臣:“难道众卿要来两次南巡么?” 刑部尚书等一噎,都说不出话来。 两次向南逃跑,传到后世,绝对要遗臭万年。 可是如果不走,就要被北戎俘虏了,连命都没有了。 一瞬间,刑部尚书等都有吐血的冲动,恨不得马上辞官,然后以白身逃命。 皇帝已经不想废话了,道:“今日召众卿前来,是告知众卿家的儿郎不幸被俘,遗体是找不着了,众卿回去,给自家儿郎立个衣冠冢,拜祭一番罢。” 刑部尚书等又有骂人的冲动,恨不得以下犯上冲上去扇皇帝几大耳刮子。 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那些无足轻重的后辈?自然是家族以及自己性命重要啊! 皇帝已经不管他们了,一甩手走了。 刑部尚书等脸色难看至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很快,刑部尚书决定:“去找王丞相和许尚书。”让这两个老狐狸进宫喷皇帝,喷得皇帝南巡为止。 至于来不及? 只要北戎还没攻到,就还算来得及。 王丞相和许尚书得知这个噩耗,如同挨了个焦雷,也是半晌反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王丞相冷静地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可问清楚了?” 刑部尚书一时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将皇帝说的话复述出来。 王丞相和许尚书听了,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但鉴于没有北边的急报回来,两人竭力保持冷静,一边让随侍回去通知家里人收拾东西南下,一边又派人去打听更多的消息。 两人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很快打听到花公公和袁旭从北边回来,马上将花公公请了过来。 花公公过来,将张余年通敌叛国以及自己南下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刑部尚书听了更焦灼:“竟是张余年叛变,城破怕不是假的。”又看向王丞相和许尚书等人,“不如我等进宫再次劝皇上南巡?” 王丞相冷静地道:“再劝皇上,已经来不及了。” “可不劝皇上,我等便只能陪同皇上守卫京师了。”刑部尚书道。 他可不想守在京城等死。 许尚书冷静地到:“皇上召集你们,将此事告知,怕就是让你们悄悄南下,保存力量。” 刑部尚书听了双眼一亮:“许尚书的意思是说,皇上没有明说,但就是让我等先行南下的意思?” 许尚书自然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当即笑道:“老夫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刑部尚书心中暗骂老匹夫,面上笑道:“既两位不愿进宫,老夫便先告辞,回去为不孝孙儿立个衣冠冢。”顺便收拾东西密切留意两个老匹夫的动静,若他们走,他也赶紧带领家眷南下。 当天傍晚,知道消息的京中大人,包括王丞相、许尚书和刑部尚书等,都悄悄出城南下。 送了家里人南下,王丞相等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