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让萧遥不得不接纳她,不得不给她钱花,因为这是萧遥欠她的。 上辈子,她一心一意跟着萧遥,可是萧遥没有给她好生活,让她被过去同一阶层的同学和朋友嘲笑,让她只能做个苦巴巴的白领,只能通过那些从前认识的女孩儿晒微博来回忆曾拥有过的富庶生活,然后在产生的心理落差中煎熬和痛苦。 萧遥明明有能力给她富贵生活,明明可以让她过人上人的生活,可是她没有做,她让她跟着受苦。 萧遥欠她一辈子,所以得还她一辈子! 萧遥抱着自己的大提琴回到后台。 刚到后台,她就听见掌声,接着零星的掌声渐渐汇聚成掌声的海洋。 萧遥抬头看去,见乐团的演奏家们将乐器放在脚下,笑看着她,用力地鼓掌。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这是今晚不知第几次的感动了。 海因里斯上前,张开怀抱:“萧遥,欢迎回来——” 萧遥看了看四周,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宋居士上前,便将大提琴递给他,上去抱了抱海因里斯:“谢谢——” 刘凌音站在一旁,等萧遥放开海因里斯了,便看向萧遥:“希望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会离开这里。” 萧遥认真地点点头:“再也不会了。” 她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 她会代替原主,继续在大提琴之路上一步一步走下去。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萧遥见宋居士一直沉默不语,生怕他是今晚接触了太多的人不安,便问:“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不舒服?” 宋居士摇摇头,抬起头看了看她,旋即移开,目光中带着迷茫:“我忽然发现,原来世界上很多感情是很美好的。” 即使是悲伤和愤怒,也不会让人反感和难受。 萧遥听了,笑道:“其实,感情也并不都是美好的。不过,我认为,即使经历了不美好,可还是要坚信,世界上更多的,是美好。如果没有美好,我们就自己创造。” 就像她,过去一年多时间里,一直受困于大提琴失去了感情,在作曲家的光环下,内心总有阴霾,可是她仍然作曲传递美好,救助那些跟原主遭遇相似的失婚妇女,赠予美好。 世界那么大,她的努力,看似微不足道,但她始终坚信,小溪最终会汇聚成江河大海。 宋居士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已经很晚了,萧遥的脑袋歪在座椅上,渐渐睡了过去。 宋居士侧过头打量她。 他早知道她是最耀眼的存在,可是今晚的她,还是耀眼得让他不敢直视。 也耀眼得,如同一个太阳,照进了他一直关闭着的灰暗世界。 回到下榻的酒店,萧遥洗漱完毕,想起今晚站在舞台上演奏和听听众们鼓掌以及大声喊自己名字的一幕,灵感如泉涌,她忍不住拿起笔,纪录今晚的心情。 次日,讨论萧遥十多年后回归首秀的媒体和网友更多了,国外也大幅报道。 未曾见过如此阵仗的网友,此时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提起萧遥,都会说当年的她,是全世界的宠儿。 这样的炙手可热,是无人可比拟的! 萧遥接到了很多大型交响乐团的邀请,因为暂时没想好加入哪个乐团,所以她暂时一个都没回复,只说自己需要考虑。 弗兰兹打来电话,有些黯然,又有些佩服:“我以为,我已经将《缘灭》演绎得很好了,可是听到你的演绎,我才知道我的演绎不算什么。” 萧遥笑道:“或许,这是我的心情。” 弗兰兹哈哈笑了起来:“说得也是。欢迎你回来——” 萧遥挂了电话,又打给秦先生和莫里斯先生。 她打算和宋居士在这片高原上赏玩,暂时不会回去,所以只能打电话联络,告诉他们,她一切都好。 阮相知刚洗漱来到客厅,就听道那个便宜弟弟在放声哭泣。 阮苍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似乎被打扰了,皱着眉头。 陆琳琳心烦气躁,骂道:“哭什么苦,真是烦死了。”抬头看见阮相知,仿佛找到了出气筒,骂道:“看看都几点钟了,你这才起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美国时差呢。阮相知我告诉你,我这里不养娇小姐。” 阮相知还没想到重新回到萧遥身边的办法,不敢得罪阮相知,闻言便点头:“是,我以后不会了。” 可是她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萧遥是个顶级艺术家,在文艺圈子里可以横着走,不知不觉便有些看不上粗鄙、在娱乐圈甚至混不上一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