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盯着萧遥看, 完全没空注意围观群众的目光。 她问了萧遥,得知给萧遥真言符的人远在京城,还没有地址,便知道此行成空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萧遥懂这个,因为萧遥看起来太年轻了,比赵文秀还年轻。赵文秀有过实绩,可还是解决不了她的难题, 更不要说没有实绩的萧遥了。 万万没想到,让她连问也没意向问的萧遥, 居然一眼看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陈老太太觉得今日福星高照。 萧遥笑道:“大师不敢当, 不过看几位的相貌,看出了些什么, 才试探问一问。” 陈老太太听了, 连忙问:“可有化解之法?” 萧遥道:“几位不如到我屋里坐下来细说?” 陈老太太见萧遥没有说无法化解, 而是让他们进屋聊, 便知道有门, 当即高兴地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陈书记看着自己母亲对萧遥深信不疑的模样, 不由得有些头疼。 他们几个是跟赵文秀一起来的,当中有一对年轻男女, 可却没有孩子, 稍微一猜, 便能猜到子嗣的问题了, 这能证明这容色姝丽的小姑娘是大师吗? 陈太太身体不大好, 来了这许久, 有些支撑不住了,见还要停留,心里有些不愉快,可是婆婆的话,却又不能不听,因此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陈小先生夫妇是年轻人,接受的是唯物主义世界观,加上这些年一直求神拜佛,没遇上行家,倒是遇到不少骗子,更不相信这些神棍的话了,因此脸上都露出抗拒的神色。 陈老太太却没管太多,招呼他们赶紧进去。 孙镇长看到陈老太太笑眯眯地进萧遥家,脑海里不住地回放“完了”这两个字——如果萧遥真的能看出什么,那她就是陈书记家的恩人,自家这次这样为难萧遥,陈书记难道不会出头吗? 想到这里,孙镇长看向孙母和孙庆生,手痒得很,很想一人一巴掌拍飞。 不过领导当前,是不能打人的。 孙庆生压下心里头的怒火,孙镇长舔着脸笑着问萧遥:“先前他们只是口头上道歉,我看不如斟茶递水道歉吧。” 他想跟进去看看萧遥是不是真大师,能不能帮陈书记解决问题。 萧遥冷冷地道:“不必了,不然我怕回头你们又要说我请你们进我家喝茶,是有意结亲。” 说完不再理会陈镇长,转身邀请陈老太太一行人进屋。 孙镇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萧遥这样反驳,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半晌才挤出笑容,道:“小姑娘真幽默。” 赵文秀和周扬也想进萧遥家,可是萧遥这主人没邀请,他们没好意思进去,因为怕像孙镇长那样,被萧遥直接拒绝。 王大娘以及几个从前帮过萧遥的,虽然好意思进去,可怕被孙镇长记恨,因此还是转身回家,只有王大娘,心安理得地扶着方思贤进屋,又问她有没有事。 孙母见萧遥进了屋,恨得牙齿发痒,低声骂道:“小人得志!” 孙镇长听到这话,马上想到,自己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就是因为这蠢妇,当即咬牙道:“马上给我滚回家去!” 孙母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有些不忿,想要还嘴。 孙镇长忍下扇她耳光的冲动,冷冷地道:“我送你们回去,再来这里等一下陈书记以及他的家人!” 孙母一听“陈书记”,又想起孙镇长今日特别大公无私的做派,马上猜到,这是个大人物,脸色顿时白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让这次跟来的人先回去,自己和孙庆生则坐上了孙镇长的小汽车。 刚上车,孙母便急问:“那陈书记,是县里的书记吗?如果他们决定偏帮萧遥那贱人,我们怎么办?” 孙镇长一直憋着的怒火瞬间爆发,他抬手对着孙母就是一巴掌。 啪—— 由于坐的位置问题,这次孙镇长打在孙母另一侧的脸上,和萧遥打的那边脸很是对称。 孙母没料到孙镇长居然打自己,刚要说话,就听孙镇长骂道:“蠢货,如果我这次职位不稳,你就回家喝西北风去吧!陈书记亲耳听到你骂人,亲眼看到你带着人到村里械斗,老子这辈子的脸和努力,全因你没了!” 孙母见孙镇长发怒,捂住脸不敢说话,心里也有几分后悔。 她怎么就选在这么个时间行动呢,怎么就不提前跟孙镇长提一声呢? 却说萧遥一行人进屋后,正奉茶呢,就听陈老太太急切地问:“大师,你看出我们家子嗣艰难,可有解救之法?”说完怕萧遥不知道自己的焦急,又指着那对年轻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