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银两与人参,当即将麻醉药方子给了两人,针灸之术的册子却没给,口中说道:“麻醉药容易制作,这针灸之术却难以修习,便是能看懂第一段,也不一定能学会,你们可要想清楚,别到时学不会,又来找我麻烦。” 吴大夫连忙笑道:“不会不会。不过,可能让我先看看第一段?” 萧遥点头,将提前准备好的第一小段交给两人。 吴大夫与福庆堂的大夫凑在一起看第一段,见注解的确很是详细,一眼便能看懂,又想到萧遥来到本城不久便学会了,他们这些老大夫,不可能学不会的,便是一时学不会,花个几个月或者一年半载,怎么也能学会的,当即就决定买下来。 买下两个方子字后,两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平安堂试验了麻醉药方子,制作麻醉药,并当即应用到自己身上,感觉到当真有麻醉作用,这才验收。 至于针灸之术,人家萧遥说了,未必能学会,只能保证后面的注解和前面的一样详细,因此两人都不多加纠结,拿了方子给了银两与人参,让官府的人写下契约,双方签字画押,便算交割清楚了。 依次送走两人之后,萧遥将一半银两与人参交给吴大夫,因为针灸之术,是许大夫家的,愿意卖给两家,以及将来拿来开交流会,也是经过许大夫同意的。 许大夫没料到萧遥居然给自己分一半,饶是他是个世故之人,也不免真心退却起来:“这太多了,给我四分之一便够了。” 若不是萧遥,他的针灸之术方子,根本不可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许家的针灸之法很难,根本修习不了,看许家三代人都没修习成功便可知道。 萧遥笑道:“这是你该得的,不必客气。”让许大夫收下。 许大夫也不是什么圣人,见萧遥坚持,便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有了这笔钱,他也可以住大宅子,再请几个丫头使唤了。 又过两天,天下医学交流大会的章程出来了,萧遥拜托快意先生和郑公子帮忙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两人一个是官员,一个是武林中人,等于覆盖各个方面了。 两人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当即去办。 萧遥为了感谢两人,亲自制作了一些常用的药丸给两人,让两人随身带着。 只是这药丸送出去之后,她便经常感到祁公子那称得上哀怨的目光。 她定睛细看,见祁公子一脸风轻云淡,又怀疑自己看错了。 直到萧平得了假回来,提起这件事,说道:“娘亲不该厚此薄彼,二师兄跟先生炫耀时,先生和祁叔叔都不高兴了,整日在我耳旁念叨着。直到我答应回家跟娘亲提一提,他们才不说。今儿先生特地给我放假,也是为了要药丸子。” 萧遥顿时绝倒,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想要,跟我说一声就是,何至于此?” 萧平道:“怕是不好意思开口罢。毕竟二师兄和郑叔叔帮了忙,先生和祁叔叔都不曾帮忙。” 萧遥有些无语,当天陪了儿子,第二日得了空,就开始给两人制作药丸——因为很多中药都很是苦涩,因此药丸很受欢迎。 过了三个月,天气冷下来,但是本城却热闹非凡,因为医学大会即将开始,各地名气比较大的大夫,也都来了。 在医术交流大会开始前两日,萧遥的平安堂迎来了一位怪人。 这怪人年纪颇大,眉头处有两道深深的竖纹,显然是因为经常皱眉的,除此之外,他的表情也很是阴沉,像是常年处于困境中人。 彼时正有外地来的王大夫和萧遥交流一些医术,看到这怪人之后,脸色瞬间变了,低声对萧遥道:“这是个可怕的怪医,是我们那里的,经常偷偷进义庄将别人的尸体拿刀子切开,在我们那里,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萧遥听了,却没有想象中害怕,反而来了兴趣。 她一直不知道人体的五脏六腑是如何的,皮肉里肌理又是如何的,因此治病时,总感觉这一块是盲区,是大家都接触不到的存在。 如今,有个经常研究这个的大夫,不正好填补这方面的空白么? 当即对王大夫道:“他这是在研究人体内部,虽然不经允许便这么做不对,但是却正好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 话音刚落,便听一道有些干涩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说得好!老夫从事这一项研究足有四十年,从来都是为人所唾骂,不想今日竟有人懂老夫!” 萧遥一看,正是王大夫口中的怪医,他此时面上带着笑意向自己走来,脸上的困苦阴翳,一下子都一扫而光。 见他走到自己跟前,萧遥连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