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香草见萧遥神色不对,忙问:“姑娘,怎么了?” 萧遥摇摇头,压下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说道:“没什么,你且去休息罢。” 等香草出去后,马上低头翻医书,翻到女子有孕相关。 当看到说把脉时,指下有“如盘走珠”之圆滑感觉,忙伸手摸自己的脉搏。 可是她毫无基础,如何把得出来? 一上午,萧遥由于担心这件事,心情十分糟糕。 下午老太太病倒了,府里一片忙乱。 香草想去大厨房拿饭食,出门看到院子居然被封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虎视眈眈地站在院门口,不许香草出去。 香草勃然大怒:“凭什么不许我出门?我们又不曾犯过什么错!” 一个婆子冷冷地道:“这是太太的命令,香草姑娘要说,只管找太太说去。” 香草怒极:“你以为我不敢么?要不是你们不许我出门,我马上就找太太去!” 婆子不屑地嗤笑一声,再不理香草,也不许香草出去。 萧遥听到动静,心里诧异,见香草进来了,便问:“上午季姑娘前来,主仆二人手里可拿着什么东西么?” 香草忙道:“如月拿了个食盒。” 萧遥顿时沉下俏脸。 以季姑娘的狠辣,这次的事,定是她的手笔。 不得不说,她行事真够果断的,昨天才撕破了脸,今天就开始发难了。 这时秀儿从外头进来,看了看萧遥,低声道:“府里再说,季姑娘给老太太熬的滋补小粥,里头被下了东西,导致老太太病了。季姑娘告罪,二太太逼问出,她来过咱们院子。” 香草怒道:“她来过,又和我有什么干系?” 萧遥没说话,看向秀儿。 秀儿低声说道:“如月说,中间陪季姑娘去更衣,食盒就放在一旁。” 萧遥道:“如此简单的栽赃嫁祸,难不成府上都信?” 秀儿见萧遥如此说,没有半点心虚,不由得一怔,旋即轻声道:“府里似乎信了,便是大爷,似乎也信了。” 萧遥听得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秀儿见了,又委婉地道:“季姑娘平日里待人和善,府里都是知道的。而大少奶奶……” 香草马上喝道:“我们姑娘虽然不像她会做人,可我们也不曾害人。” 秀儿便又委婉道:“季姑娘的帕子不小心被扯掉,脸肿起来了,如月说是大少奶奶打的。另外杜姑娘还在烧着,太医说便是好了,也落下病根了,怕是对生孩子不利。” 也就是说,萧遥劣迹斑斑,所以府里人都不信她,倾向于相信口碑极好的季姑娘。 萧遥挥挥手:“不必管,若他们找来,我自去和他们对质,搞个清楚明白。若不肯对质却又封锁我这院子,我必不依的。”又对秀儿说道,“麻烦你去与你主子说。” 秀儿的主子是大太太,她出去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说大太太知道了。 萧遥便不管,她自己自有烦恼的事,没有太多心思关心这个。 若这身体当真有孕,那么一定不能叫人知道。 不然,她想要离开尚书府就麻烦了。 她有孕,尚书府一定不肯让她就此离开,导致府里的血脉流落在外。可是,孩子根本就不是韩家的,她和韩半阙心知肚明,到时要如何说服尚书府? 直说韩半阙戴了绿帽子,尚书府一定会发疯的。可不说,她根本没有理由离开。 晚饭后,韩半阙亲自过来了。 他进来之后,用冰冷厌恶的眼神盯着萧遥看,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半晌才说道:“世上女子很多,可是像你一般的,还真少见。” 萧遥心情不好,自然不会跟他客气,点头说道:“世上蠢货不少,尚书府特别多。” 就季姑娘这一出,尚书府居然也相信,可见蠢到没边了。 其实萧遥也明白,尚书府选择相信季姑娘,主要是根据她和季姑娘平时的口碑决定的,可是她如今心情不好,自然就少了那份体谅。 再者,作为被冤枉的人,她也不想体谅这些瞎子! 韩半阙见萧遥此刻还与自己针锋相对,心中的厌恶达到了顶端,从怀里掏出一份写好的文书:“这是我与你的和离书,你看看,若没有问题,便签字画押,明儿一早离开尚书府。” 萧遥巴不得尽快离开,当即什么话也不说,拿过那份和离书,在上头写上自己的名字并且画押。 这和离书一式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