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笛门与我们唢呐门是近邻的份上,提出的赔偿,绝不止这些!” 邱师姐等人听萧遥一副要打的架势,心中有些焦急,忙给萧遥使眼色。 这里毕竟是长笛门的地盘,唢呐门深入敌后,着实不该太过嚣张。 萧遥没理会,仍旧看着裘长老。 一来,她有把握全身而退,二来,找上第一个门派,态度一定要强硬,这样才方便之后找其他门派要赔偿! 裘长老怒极反笑:“哈哈哈,萧姑娘好大的口气。也罢,今日我们便领教唢呐门的高招,也好让你们知道,在音乐盛会上拔得头筹不算什么!” 说完一声令下,四周便出现了二十多人,而且看起来都不年轻,显然是修炼有成之人。 唢呐门众人一看,这分明是早有准备的啊,忙看向萧遥。 萧遥将唢呐放到嘴边:“既如此,便一战罢。” 裘长老见萧遥此时此刻,态度居然还如此强硬,当即冷笑道:“奉陪到底!也好让你知道,年轻人太过得意忘形,是不会长久的。” 萧遥的回答,是直接吹响唢呐。 邱师姐一行人马上跟着吹奏,响应萧遥的唢呐声。 还是那首曾大杀四方的《再无明日》,甫一吹奏便响彻四周! 音波流转,如破山裂石。 裘长老冷笑,将长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原本还担心萧遥将来成长起来会将长笛门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看来,根本是杞人忧天。 以萧遥这样的行事方式,只怕根本就不会有将来! 也好,今日就让长笛门做这个扼杀天才的门派罢。 长笛声凑响,笛声阵阵,绵绵不绝,音波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杀招。 唢呐门众弟子除了萧遥之外,俱是脸上一震,虽然没受伤,但脸色比先前白了一些。 孙不惑脸色一变,马上大声叫道:“大家小心,这里有上古法宝,能加强乐声的穿透与杀伤力!” 裘长老冷笑。 现在知道,太迟了! 萧遥不为所动,看了孙不惑一眼,再次闭上眼睛吹奏。 其他弟子原本有些恐慌的,见萧遥认真吹奏,忙闭上眼睛,继续吹唢呐。 裘长老心里涌上了无尽的喜悦,他真没想到,新晋的唢呐天才,居然会葬送在他手上。 这么想着,他吹得越发起劲了。 这时孙不惑愤怒的声音忽然响起: “唢呐门的弟子们,我们要回自己的城池,有错么?长笛门仗着势大,一直欺负我们,抢占我们的城池,嘲笑我们的弟子,动辄动手教训我们的弟子,我们不该愤怒吗?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唢呐门难得一次在音乐盛会上露脸并取胜,他们却半路截杀,害得我们三位长老从此不能再修炼,我们不能讨回公道么?” 唢呐门听着孙不惑这愤怒的质问,心里头的愤怒一浪高过一浪。 他们没有法子回答,因此只能将满腔的愤怒寄托在唢呐声中,忘乎所以地吹奏。 长笛门众位长老的长笛声,是隐隐压着唢呐门的,听到孙不惑这么说,不由得心中不屑。 这些丢脸的过去,何必再拿出来自取其辱?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上的道理,更何况是本身不肯努力的弱肉! 然而这念头刚在心中升起,耳畔唢呐门的唢呐声忽然便变了。 如果说,唢呐声原先只是一条快速奔流声势还算浩大的大江,那么如今,则成了巨浪滔天的大海! 无尽的海浪翻滚着,咆哮着,每一颗水珠似乎都带着无尽的杀伤力! 裘长老等人想起了自己心目中许多曾经不快的事,每一桩都让人觉得愤怒非常。 同样是修仙的乐门,为何雅琴阁一直是老大,而长笛门却只是普通大派。 为何我那么喜欢她,她却爱上了另一个人? 同样是父母双亲生下的孩子,为什么我却不如大哥受宠? 明明说好了是永远的朋友和知己,可是为什么每次遇上什么事,他只想着自己,常常坑害我? 裘长老等人陷入了回忆中,陷入了愤怒中,正在吹奏的长笛,渐渐停了下来。 裘长老一行人吐出一口鲜血,面白如纸地跌坐在地上,震惊地看向萧遥以及她身后的唢呐门弟子,面上心中再无一丝先前的得意以及对唢呐门的轻视,有的只是无尽的茫然。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愿意相信,作为成名已久的前辈,居然败给了一群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