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做不出“与春共舞”,他也跟着吃挂落。 大太太管家,也管今日镇国公夫人寿宴一事,听得做那道“与春共舞”的酱汁居然不能用,而调料与材料又不足,脸色一下子变了,埋怨道:“这厨娘是怎么回事?如此重要的酱汁,竟不曾好好保护么?” 二太太虎视眈眈想在管家一事上插手呢,若今儿席面上没有“与春共舞”,二太太借题发挥,抢她的管家权,没准还真能分走一二呢。 厨房管事道:“我也不知,不过那厨娘生了难得的好皮相,或许有些自傲也是说不定的。” 二姑娘正好在房中,听了这话就道:“我见过状元楼这位萧姑娘,若说旁的,我不了解,只论自傲,那是断然不会有的。酱汁出问题,想必是有人捣鬼,而萧姑娘没料到人心如此险恶,以至于着了道。” 大太太听了,说道:“我可不管她有什么苦衷,若菜做不出来,在满京城的宾客中丢了脸,只怕你祖父祖母都要不快。” 二姑娘听了便沉默了下来。 今日宴请的宾客,不说朝中重臣,就连王爷王妃也有的,若真的做不出“与春共舞”,镇国公府这脸可就丢尽了——镇国公提前便跟几个老饕好友提过,今日会做地道的“与春共舞”,许多人加都知道了的。 这时有人来请,说宾客已经陆续来了,让大太太出去帮忙迎客。 大太太刚站起来,那头负责端茶递水的又说少了东西,来找大太太要对牌去领。 大太太忙得脚不沾地的,急匆匆地出去了。 二姑娘作为主人,也得负责招待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年轻姑娘,很快也忙去了。 厨房管事见主子们忙,帮不上忙,又想到调料不足,心里那个愁啊。 大太太慢了一阵,担心“与春共舞”做不出来,自己兜不住,于是便趁着喝口茶的功夫,忙将此事禀告给镇国公夫人知道。 镇国公夫人知道之后,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萧姑娘可曾提过如何处理不曾?” 大太太摇头:“萧姑娘在等材料与调料。” 镇国公夫人的眉头蹙了起来。 大太太问:“母亲,我看,不如取消了这道与春共舞?对外就说大厨临时不大舒服。” 找个理由不做这道菜,总好过这道菜做不成功却端出来叫人笑话的好。 话音刚落,镇国公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朋友都知道今日府里会做与春共舞,如何能撤下?” 镇国公夫人道:“可是,若做不出来可就丢脸了。” 镇国公道:“我相信萧遥那丫头,她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镇国公夫人与大太太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萧姑娘厨艺出色,她们都是相信的,可是哪里能出色到第一次做便做出美味佳肴的程度? 只是镇国公作为家里的主事者,他说的话,两人都不好反驳。 镇国公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镇国公夫人与大太太相视一眼,又商量了片刻,决定若到时与春共舞做得不好吃,他们就对外宣称大厨不舒服,发挥失常了。 这是唯一能稍微挽回面子的办法了,希望用不上罢。 毕竟这个说法,虽然能稍微挽回一些面子,但总的来说,还是丢脸的。 萧遥在厨房里没有干等,而是一边等一边飞快地想办法。 今日受镇国公所托进来做菜,她并不希望出什么岔子,导致镇国公府没脸。 眼见天色差不多了,厨房管事并没能带来更多的调料与材料,萧遥便站了起来,走向剪虾头挑虾线的两名妇人:“怕是要辛苦两位婶子了,这些虾头都要挤干净,我有大用。” 两妇人忙点头应了,埋头忙碌起来。 “与春共舞”若做不出来,上头来问罪,萧遥若是个坏心肠的,推到她们身上,她们若不听话倒成了现成的借口,所以萧遥又什么吩咐,她们可得都听从,届时萧遥要说,她们只道自己只是听吩咐的就是。 虾头很快挤干净也洗干净了。 萧遥盛了三勺油放进锅里,待得锅里的油烧得滋滋响,便将虾头倒进去翻炒起来…… 如是再三,她分锅将所有的虾头都炒了,然后将炸得香脆的虾头给了帮忙的两妇人,自己则将虾油盛起来放好,继续埋头忙碌。 两妇人平素也是在大厨房忙活的,得到的好东西不少,对这虾头不大看得上眼,但也不好拂了萧遥的好意,因此接过,意思意思放一只进入口里嚼起来。 这一嚼,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