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美貌女子,离了府,都不用咱们亲自出手,只随便告诉个人,她便没了活路。你何苦还要脏了自己的手,惹得主子不高兴?” 张芬听到这里,这才忍住了。 这时徐厨娘来了。 张元家的忙问萧遥的东坡肉做得如何,比之昨日可有长进。 徐厨娘笑道:“你道如何?说长进,那的确是有的,可是就和拆东墙补西墙一个道理。这里改好了,那里又出了岔子,总归做不出一道好的东坡肉来。” 张元家的听得笑起来,追问道:“当真么?” 徐厨娘不住地点头:“我每一顿火锅肉都吃过,如何能骗你?也不怕丢脸,为着吃着东坡肉,我闹起了肚子呢。” 张元家的看了徐厨娘的脸色一眼,道:“怪道我看你的脸色不对呢。” 这时张芬在旁问:“徐妈妈,萧遥那贱蹄子做的东坡肉,当真不好吃么?” 徐厨娘点头:“旁的不说,绝对比不上你娘亲手做的。” 张芬马上不屑地道:“凭她是谁,也有资格跟我娘比么?没得辱没了我娘的手艺。” 徐厨娘马上赔笑:“姑娘说得也是。”说完打量了张芬一眼,笑道, “姑娘这一身的气派,若不说,从府里出去,别人家瞧着,怕是以为是府里的小姐呢。悄悄这一身的缎子,瞧瞧那云纹金簪与雀儿步摇,哎哟我的天呀,怕只有府里的姑娘才有的罢。” 张芬马上有些得意地道:“的确是三姑娘赏的。三老爷着我去给三姑娘送东西,三姑娘见了极喜欢,便赏了我这两件首饰。” 徐厨娘笑道:“姑娘被养得金尊玉贵,不像大厨房萧遥那贱蹄子,过年也没件新衣裳,头上只戴了根木簪子,哎哟,你没见着,不知道有多寒酸。” 张芬不屑地道:“你莫拿她与我比,那等贱蹄子,与我放一块儿,我嫌丢脸。”虽如此说,面上却带了几分得意之色。 萧遥相貌之盛,是很叫人有危机感的,因此当初知道萧遥爬床,她们在外头听着,五内俱焚,就怕三老爷从了。 幸好三老爷是真君子,把持住了,还一把将萧遥那不要脸的踹下床。 她们当时听着,好比大热天吃了冰镇西瓜,那叫一个痛快,当即一拥而入,将萧遥给扭送出来。 张元家的乐得听徐厨娘赞自己的女儿,听了一阵子,笑着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罢。明儿萧遥做的菜不合老太太口味,她便不在府里了,与我们再无关系。” 张芬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笑道:“娘,不如你明日也做一道东坡肉送去,生生将萧遥那贱丫头的比下去?” 三老爷曾不止一次说过,有对比,才有优劣。 若只有萧遥的东坡肉,老太太吃着或许还不觉得明显,可若她娘也做了,老太太一口便吃出来了。 张元家的笑道:“你这猴儿,就是淘气。那东坡肉我改进了,明儿还真要做的。” 这话说得异常自信。 她相信,自己改良过的东坡肉,味道将更鲜美。 徐厨娘听张元家的如此说,当即笑道:“姑娘这是聪明机灵。” 三人齐齐笑了起来,气氛无比欢快。 与此相反,张嫂子急得坐立不安,问萧遥:“你对明儿的东坡肉,可有信心?” 萧遥认真点点头:“有的。” 张嫂子想起徐厨娘吃完东坡肉的神色,对萧遥深感怀疑。 然而萧遥却不理她了,转身去练刀功,练得差不多,便洗漱睡了。 第二日起来,推门出去一看,天地一片白灿灿的,显得刺眼,原来,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 萧遥穿上厚棉袄,将自己收拾整齐,便去了大厨房继续锻炼刀功。 上午,她又做了一顿东坡肉,一出锅,还是像先前那般,浓香扑鼻。 萧遥热情地请徐厨娘试吃。 徐厨娘笑吟吟地夹了一块吃,笑道:“不错,越发有长进了。” 内里,那块东坡肉还是被她放进了衣袖里藏起来。 张嫂子照例吃不出来,有心要问,又不知问谁,因为王嫂子告假家去了。 问萧遥,萧遥肯定会说好的。 张嫂子迫不得已,便去看徐厨娘的神色,见徐厨娘面上带笑,便知这东坡肉不足以与张元家的比了。 吃完午饭,休息一阵子,萧遥便去大厨房,开始为今晚正式做的东坡肉做准备了。 到了大厨房,她看到张元家的竟也来了。 张元家的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