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次次名落孙山,而今次恩科,终于中了。只是想不到,太过激动,竟没有命去享受这荣华富贵了。” “听说为了供他读书,家底全都败光了,老母亲与妻儿孙子孙女一大家子快穷得讨饭了,就等着他高中改善家里的,没想到中是中了,人却去了。” 萧遥听得唏嘘,对这老进士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有毅力,坚持从壮年一直考到白发苍苍,这是值得敬佩的。 可是,为科举而癫狂,甚至掏空了家底,真的值得么? 萧遥思考此事,在殿试那天,终于做了决定,那就是加大办报刊的力度,让更多的读书人为报刊撰文或者校稿。 一来,可以给读书人多一条出路,二来,可以加强思想控制,第三,还能让朝廷下达的政令能通过多渠道为民间所了解,减少官员仗着消息不对等而谋私,最后,能更多地听到来自民间的声音。 只是办这个报刊,各方面需要考虑的时很多。 萧遥自己懒得多想,打算殿试结束之后直接召集百官商议。 百官对萧遥一出一出的想法已经免疫了,也懒得再争论,商量了一下可行性之后,便开始群策群力,努力完善萧遥这计划。 房止善还未养好伤,便回到官场中。 据说,为了避免再被行刺,他出门时带齐了护卫,还特意备了两辆马车迷惑人。 萧遥巡视百官时,见到了房止善。 他还是过去那副出尘的样子,待谁都客客气气,举止优雅,为人温和,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贵公子。 想到就这样一个人,言笑晏晏地对自己下了剧毒,她便是什么也不怕,也忍不住不寒而栗。 房止善远远就看到了萧遥,见她比过去瘦了一些,脸蛋儿也不像过去那般红润,隐隐带着苍白,虽然眸子里还是满满的刚毅,但多了几分叫人心疼的味道。 他下意识就走了过去,躬身对萧遥行礼:“参见皇上——” 萧遥点点头:“爱卿免礼。”又简单问了他的身体,叮嘱几句,便打算摆驾。 房止善抬眸看向她,面目关心:“皇上看起来龙体微恙,还请皇上以保重龙体为上,多多休息。” 萧遥看出房止善眸子里不掺假的关心,心里有点好奇。 房止善对他下毒,却又摆出如此关心的模样,这是个什么可怕的人? 她含笑点头:“朕会的。” 旋即摆驾回宫。 房止善看着萧遥在宫人太监与侍卫的簇拥下离去,眸色幽深。 明明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走,为何他却…… 或许是,身体不适的她与从前充满生命力的她太不一样了,让他十分不习惯。 萧遥秘密出城,见农田一片绿油油,麦苗涨势都不错,不时有农户在侍弄田地,觉得这将是一个丰收年。 她下车,带上幂帘询问一位满脸沟壑的农户。 农户摇摇头:“这与往年一般,哪里就丰收了?不过,比起年景不好那些年份,倒也过得去。”说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萧遥默然,回宫之后想了想,就命人传令给南方的李大人,让他在暹罗一带国家要一些稻谷的种子回来。 花草果树可以嫁接,得到更好的品种,水稻应该也可以罢? 粮食的问题,永远是立国的根本。 到了七月份时,萧遥得到了各地传来的好消息。 那便是,各县城的牢房,由于启用了犯人干活的模式,做了不少纺织品出卖,虽然价格低廉,但也赚了好一些,增加了财政收入。 而伴随着这些折子的,则是过去半年赚到的钱。 户部尚书得知各地都有额外的银子交上来,很是吃惊——这还是头一次没有名目却主动往京城运送银子的呢! 他了解了一下,心情大是畅快,马上在朝堂上提出,请萧遥对这些官员进行嘉奖。 萧遥收到了这些折子,心情也很愉快,听了户部尚书的建议,颔首道:“的确值得嘉奖,但还得看之后做得如何。至于银子,你收起来,再往地方拨款罢。” 刑部尚书笑着站出来夸萧遥: “不得不说,皇上此举着实英明神武。不仅各地方增加了财政收入,便是刑部,也增加了收入。犯人们做出来的纺织品,质量并不差,卖的价格不高,故很是畅销,这半年多来,也存了一些银子。” 过去,只有罪大恶极的流防之人才需要为朝廷干活,但都是体力活,看不见创造的价值。而普通的犯人,在监狱里,每日都要吃饭,全是朝廷掏银子——现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