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雉县的方向赶路。 军队行进不到六里路,前方有哨探飞马奔回,迅速禀报道:“启奏吴王,前方官道上,布置了大量的拒马和铁蒺藜,我们赶路的速度受阻。暂且,还没有遇到赵善的兵马,没有发生战事。” 赵构听到后略作思考,又大笑了起来。 笑声更加恣意。 笑罢后,赵构神情更是得意,说道:“赵善用拒马、铁蒺藜这样的小手段,来阻碍本王的大军赶路,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赵善,太让人失望了。” “赵善也太自大了。” “等本王到了下雉县,和赵善交战后,赵善自知不敌,才会想起召集大乾各地的驻军来作战。可惜这些兵力就算赶过来,本王已经夺取下雉县,也诛杀了赵善。” “本王杀了赵善后,大乾内乱,会有无数人反攻赵善。届时就是燎原之火,必然会焚烧赵善控制。” 赵构自信道:“赵善狂妄无知,终于要付出代价了。” 顾先雄吹捧道:“大王圣明!” 赵构大袖一拂,意气风发的吩咐道:“传令前线大军,加速推进,不要再有任何的耽搁。至于遇到的拒马、铁蒺藜之类的,单独安排士兵提前清除,不要影响大军赶路。” 命令传下去,大军进一步加速赶路。 因为有大批的士兵清理路障,赵构的大军一路顺利,最终来到下雉县附近驻军。 军队扎营,绵延十余里。 二十余万大军,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而且把下雉县都团团包围起来,堵死了赵善的退路。 正常的围城进攻,一般情况下是围三缺一,留下了一条路给城内的军队。这样的好处在于,城内守军想着有退路,不会死战。 赵构却不愿意,打定了主意要堵死赵善,把赵善困死在下雉县。 赵构驻军后,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赵善,更想打击赵善,带着人来到了下雉县城外。 鼓声擂响,轰隆隆的鼓声响彻天地。 密密麻麻的大军,随之列阵。 大军阵容,铺天盖地,大有黑云压城的势头。 战鼓声传到城内,赵善跟着来到城楼上,仔细观察着城外局势。 赵善观看一会儿,看向房畏虎,说道:“房卿,赵构的大军列阵,是一支一支的军队列阵,各自不相隶属,看样子无法做到指挥有如臂使。” 房畏虎说道:“这样的破绽,就是我们的机会。” 赵善说道:“朕看到了赵构来,忍不住就想杀出去了。” 房畏虎连忙劝道:“陛下不要急,赵构刚到下雉县,兵锋正盛,斗志也高昂。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先耗一耗,后续陛下就可以开展了。” 赵善微微点头,静静等着。 好半晌后,赵构停止擂鼓,喊道:“赵善,本王来了,赶紧滚出来。你藏着掖着,难道是想龟缩在下雉县城内吗?” 赵善听到赵构的话,笑吟吟道:“赵构,你这个弃国弃家,无君无父的人,怎么还敢出现在朕的视线中?换做朕是你,早就找一块豆腐撞死。” 赵构不屑道:“你赵善这样的人,才是弃国弃家无君无父。” 赵善神色从容,抨击道:“赵构,你身为大乾的藩王,职责是拱卫朝廷,替大乾皇室镇守地方。可是,你罔顾朝廷的利益,悍然起兵造反,不是弃国是什么?” “你胆大妄为,恣意造反,必然导致吴王一脉被株连,不是弃家是什么?” “你以藩王的身份,以下克上来讨伐朝廷,不是藐视君王,那是什么呢?” “你父王尊奉朝廷,一辈子都规矩听话,替朝廷镇守扬州。到了你就目无王法,不顾你父王的教导,不管自己身上的赵家血脉,不是无父是什么?” 赵善言辞犀利,呵斥道:“你这般恶劣的行径,人人得而诛之。你不潜身缩首藏在吴县等死,反而跳出来造反。你这等弃国弃家无君无父的悖逆之徒,有什么颜面在朕的面前狺狺狂吠?”